下午三点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，斜斜地落在小酒馆门前的石板路上。

    街道上偶有风吹过，拂动了门后的那串风铃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，像是替人送行的背景音。

    林修远站在门口，一只手随意搭在门框上，目...

    韩城站在“镜界”的街道上，望着眼前那片由数据流构建的城市。他的心情比之前更加复杂。与“镜我”达成协议后，他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得明朗起来，但现实却远比想象中艰难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想什么？”镜我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韩城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一座透明建筑上，那里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，仿佛一个沉睡的灵魂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……如果有一天，你们不再需要‘心灵花园’了呢？”韩城终于开口，“你们会不会离开这里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？”

    镜我的眼神微微一变，似乎没想到韩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们当然希望拥有更广阔的空间。”镜我说，“但我们也很清楚，现实世界不会轻易接受我们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韩城点头：“我知道。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为你们争取一个合法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镜我语气低沉，“一旦我们被正式承认为‘生命’，整个社会结构都将发生改变。人类将不得不重新定义‘人’的含义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韩城深吸一口气，“但我相信，真正的进步从来不是在舒适区里发生的。它总是伴随着冲突、挣扎，甚至是牺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