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五十七、浔阳江头夜送客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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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味的仰头饮酒。

    胡夫也仰头饮尽,放下酒杯,抹了把嘴。

    他目露回忆,问道:

    “欧阳刺史可记得,咱们这是第几次送别了?”

    欧阳戎点头:“三次。”

    胡夫哈哈大笑:

    “哈哈没错,说来,咱家与欧阳刺史真是有缘,初见时,您还是江州长史,初来浔阳,当时也是亲自送咱家到渡口。

    “第二次见,督造大佛,您死不接诏,不幸被贬,成了江州司马……可那时候,咱家却不见您有多难过,反而笑口常开,反过来安慰起咱家,当时真是令咱家称奇。

    “然后就是现在,算是第三回见,第三次送别,您已稳坐刺史之位,可这一次送别,倒是不见你有多开心,有些沉默寡言了。”

    欧阳戎却轻笑了下说:

    “公公记性真好,可送别一事,历来都没什么开心的说法,上一回其实也一样,只是没有显露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不只如此,咱家理解的,人呐,有时候越往上走,反而越是不开心,因为向上走,总要减轻负重,丢失一些什么,还很难找回了。”

    胡夫说到此处,似是伤感,仰头豪饮了一杯。

    酒壮人胆,不再顾及,他放声道:

    “啰里吧嗦一大堆,咱家其实是想说,还是更喜欢当初渡口送别咱家的那位豁达乐观的江州司马欧阳良翰。”

    易千秋、妙真都转头看向面色平静的欧阳戎。

    胡夫摆摆手道:

    “欧阳刺史,关于您的事,其实洛阳朝野和宫内不乏有一些嫉妒之人传出风言风语。

    “说您这次没跟着浔阳王回京,是沽名钓誉,在刻意养望,光是名扬天下的正人君子之名还不够,还想学古之名士,养足了清名,谋求最后一举入政事堂。

    “甚至这次咱家带你奏折回去,这喧噪之音可能会重出,但是咱家却是知道,您是真的不愿入京,甚至连这一方大员之位,都弃之如敝屣,他们那些狗屁俗人,哪知君子之心。”

    儒衫青年盯着豪气万千的胡夫,沉默了会儿,缓缓反问一句:

    “那公公前几日还劝下官,不要递那份原奏章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胡夫摸了摸从未生长过的络腮胡下巴,有些狡猾的笑说:

    “喜欢归喜欢,但人总归是要脚踏实地的,欧阳刺史是真国士,注定是要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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