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芜闭着眼,纤白的手指在铺开各色喜糖上方悬停片刻,正要落下——
“呜哇——”
一声稚嫩的惊呼伴随着一股不小的冲力猛地从侧面撞来。
叶芜毫无防备,直接被撞的后退,一只铁钳般的手臂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,将她整个人圈进一个宽厚,带着点淡淡皂角清洌气息的怀抱里。
她的脸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,额头甚至磕到了他军装风纪扣的边缘,疼得她嘶地抽了口气。
同时,一团湿乎乎的,带着土腥味的泥污,正正印在了她衣服腰侧上。
“小兔崽子,你作死啊!”一声尖利的怒喝炸响。
严婶像一阵风似的从柜台后冲了出来,看清肇事者后更是火冒三丈。
“好啊,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吧?让你别乱跑别乱跑,皮痒了是吧?”
撞人的正是严婶家那个七八岁的儿子虎子,此刻正一脸闯祸后的惊慌,泥猴似的,身上也沾着不少泥点草屑。
叶芜捂着被撞疼的额头,下意识地想从萧熠庭怀里拉开了一点距离,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很稳,却又带着一种克制的分寸感,在她站稳的瞬间便松开了,快得像错觉。
她低头看着腰侧那团醒目的污渍,泥土弹掉后,深色的水渍和泥印子依旧顽固地留在布料上。
萧熠庭的目光扫过那团污渍,又落在她微蹙的眉心和泛红的额角,“没事,到时候我再陪你去买一件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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