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2章 曹达华领域觉醒 皮影41k(1 / 4)

加入书签

曹达华房间内。

刚刚囫囵吞枣般吃下林易赠予的灵参丸后,曹达华体内沉寂了三十年的灵力,此刻竟如决堤洪流般爆!

老话说得好,天不生无用之人,地不长无名之草。

曹达华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!

影影绰绰间,曹达华觉醒了自己的领域:皮影!

皮影戏,又称“灯影戏”

“影子戏”

,是最古老的戏剧形式之一,它以兽皮或纸板雕刻成人物剪影,在灯光照射下通过幕布投影表演,被誉为“民间艺术的活化石”

皮影戏常与祭祀、节庆结合,被视为沟通天地神灵的媒介,表演时“一人十指百态,千军万马手中来”

,暗合道家“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”

的理念。

在自己的领域内,曹达华看到了月光穿透残破的戏台顶棚,看到了布满蛛网的皮影绢布,看到了尘封的戏文、生动的皮影、熟悉的竹签以及死去父母的面容。

此刻领域内看到的一切,都在灵气的激荡下泛着幽蓝的微光。

画面泛起涟漪

刚满十岁的曹达华蜷缩在戏箱夹层里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母亲绣的虎头纹戏服边角。

箱外传来父亲浑厚的唱腔:“金戈铁马卷黄沙”

这是戏文《宇文拓挂帅》里的段落,父亲总说这折戏要唱出“铁甲生寒”

的劲儿,可此刻透过木缝,他看见父亲握签子的手在抖。

“把钱交出来!”

盗匪的刀光劈开戏棚的油布,雨水和着血腥气猛地灌了进来。

曹达华看见母亲正将最后一块银锭塞进盗匪手里,那盗匪突然反手一刀,刀锋挑断了悬在空中的“宇文拓”

皮影--牛皮刻的紫金冠在半空打着旋儿,血珠溅在彩绘的眉眼上,像极了戏里哭红的妆。

“阿华!

别出声!”

父亲的声音炸响在耳边,可曹达华的喉咙像被皮影签子卡住了。

他看见父亲抓起案头的四弦琴砸向盗匪,琴弦崩断的瞬间,母亲的戏服下摆扫过他的脸--那上面还沾着方才表演时喷的朱砂,温热得像未干的泪。

盗匪的刀穿透父亲后背时,曹达华闻到了熟悉的松香味,那是雕皮影用的刻刀蘸的松脂,父亲总说松脂能让牛皮更柔韧,可此刻这味道混着血,堵得他喘不过气。

母亲的惨叫刺破雨幕,他看见她腰间的“靠旗”

皮影被扯成两半,碎屑飘在泥水里,像被践踏的蝴蝶。

“跑!

往县城跑!”

父亲的血滴在他手背上,烫得他猛地缩进戏箱更深处。

盗匪的脚步声近了,他听见皮影箱被踹翻的闷响,听见签子折断的脆响,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轰鸣,比父亲敲过的任何一面板鼓都更响。

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破庙的瓦缝时,曹达华正用断了的皮影签子挖野菜根。

签子尖扎进掌心,血混着泥巴,他忽然想起父亲教他刻皮影时说的话:“刻线要稳,像老树生根。”

可此刻他的手抖得连野菜根都抓不住,那些曾被他刻得活灵活现的“生旦净末丑”

,此刻都成了扎在心口的碎竹签。

一个月后,寿霖城县衙前的拴马桩上,曹达华将最后一口糙米粥倒进嘴里。

他的布鞋底磨穿了,露出冻得紫的脚趾,可腰板挺得比戏台上的旗杆还直。

当捕头问他为何想当差时,他摸出怀里那截断签子--签头还沾着父母的血,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。

“我要抓的,是能一刀砍碎别人一生的贼!
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像砂纸磨过铁器。

捕头眯起眼,突然一脚踹向他膝盖:“跪下!”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