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没有回应。
唯有老式挂钟恪尽职守的滴答声,规律得令人心慌。
他快步上楼,轻轻推开父亲的卧室。
——床铺整齐得一丝不苟,仿佛无人曾躺过,空气中也没有父亲惯用的那股淡淡剃须水的味道。
迪奥皱着眉转向弟弟房间:
“萨拉菲尔?”
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,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。
男孩的房间里同样空无一人。
小恐龙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,桌上还摊着画到一半的动物图画,彩笔的盖子都没来得及盖。
迪奥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这太反常了。
按照父亲的习惯,就算有天大的事,也一定会留张字条或者发条短信。
更别说还带着萨拉菲尔一起消失.
他下意识握紧手提箱的把手。
箱子里那一万三千刀突然变得沉甸甸的
他强迫自己冷静,走到二楼窗前,目光锐利地扫过漆黑一片的自家农场。
直至望见远处,一点孤灯在浓稠的夜色中固执地亮着,如同微小的灯塔。
“先去看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