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3章 如初（2 / 2）

重新封印怪物？等待他们的，又将是怎样的命运？暗巷追踪长安的晨雾散去，苏砚却无心欣赏街角早点摊蒸腾的热气。他握着竹制的调查手记，墨字被昨夜的露水洇得发皱，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两起命案死者的信息。城东绸缎庄的绣娘柳如黛，及笄之年便习得一手双面绣绝活，据街坊说她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；西市的行商赵德昌，虽精于讨价还价，却从未与人结下过深仇大恨。这些天他踏遍长安坊市，鞋底沾满各坊的泥土，却始终寻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。“难道真如老周所言，是勾魂使者作祟？”苏砚摩挲着腰间铜牌，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清醒。他想起西市案发现场那个灰衣老者——当众人皆惊恐后退时，唯有他眼神中透着诡异的冷静，像是早已洞悉一切。这个念头如同一把钥匙，打开了他新的调查方向。夜幕如墨，长安的更鼓声由远及近。苏砚换上一身夜行衣，藏身于西市巷口的暗影中。檐角悬挂的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，远处平康坊传来若有若无的琵琶声，与他剧烈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。子时刚过，一阵阴风吹过，带着腐肉般的腥臭味，熏得他几乎作呕。他屏住呼吸，盯着前方的街角，手不自觉地按在了佩刀的刀柄上。终于，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。灰衣老者头戴斗笠，步伐虚浮却透着一股诡异的节奏感，仿佛是在遵循某种神秘的韵律。他不时地左顾右盼，那双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，活像一只警惕的老狐狸。苏砚眯起眼睛，借着月光，他清楚地看到老者袖中若隐若现的符纸一角，与之前发现的勾魂符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