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9章 滴落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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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与所爱之人在一起的安宁。城堡的藏书室里,莱奥发现的密道图旁,不知何时多了张字条,是母亲的笔迹:“仇恨如影随形,唯有爱能驱散。”伊莱娜将字条折好,放进父亲的兵书里,与北狄的布防图放在一起——或许有一天,莱奥会明白,真正的强大不是毁灭敌人,而是守护所爱。窗外的星辰草在月光下轻轻摇曳,莱奥的布偶被放在窗台上,在风中微微晃动,像个小小的守护者。伊莱娜知道,他们的故事还没结束,北狄的残余势力仍在暗处,主教的消失也疑点重重,但只要他们在一起,就有面对一切的勇气。卡伦站在走廊里,看着画像中伊莱娜父母的笑容,突然握紧了手中的蔷薇手帕。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不再是净化魔女,而是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——就像他的父亲,用一生践行着对挚友的承诺。月光穿过城堡的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伊莱娜的藤蔓翅膀在月光下泛着蓝光,与卡伦铠甲的银光交织,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光点。莱奥的笑声从庭院里传来,他正和艾拉一起放风筝,风筝上画着朵两色的蔷薇,在夜空中自由地飞翔。遗忘之地的迷雾彻底散去了,露出外面广阔的世界。那里有等待重建的城邦,有需要守护的家园,还有无数未知的可能。但伊莱娜不再害怕,因为她知道,只要心中有爱与勇气,无论走到哪里,都是真正的家园。而那些关于仇恨的记忆,终将像迷雾般消散,只留下滋养新生的养分,让未来的故事,充满希望与光明。

灵云谷的月光是有形状的。它会顺着老槐树苍劲的枝桠流淌,在皲裂的树皮上织出银亮的蛛网;会钻进溪边石缝,将青苔浸润成半透明的玉色;还会轻轻搭在苏月的绒毛上,像极了三百年前她刚修出灵智时,误食的那株月光草的触感——清凉,带着草木最本源的甘冽。此刻,苏月正蜷缩在老槐树最粗壮的树洞里。这树洞是她用三百年光阴一点点打磨出来的秘境,内壁铺着晒干的云绒草,柔软得能陷进半只脚掌。洞外飘来晚香玉的气息,混杂着远处清泉撞击鹅卵石的叮咚声,构成灵云谷亘古不变的夜曲。她抖了抖耳朵尖的绒毛,那里还沾着午后采集的露珠。作为一只修行满三百年的玉兔精,苏月早已能在人形与真身间自如切换,但唯有在深夜的树洞里,她才敢彻底舒展四肢,让蓬松的尾巴盖住粉嫩的小肚皮。三瓣嘴无意识地翕动着,吐纳着谷中稀薄却精纯的灵气,每一次呼吸都让皮毛上的光泽更盛三分,仿佛有无数细碎的月光在绒毛间跳跃。两只长长的耳朵是她最敏锐的法器。左边那只微微前倾,捕捉着百米外松鼠偷藏松果的窸窣;右边那只转向西方,监听着风穿过竹林的呼啸。灵云谷是三界边缘的化外之地,凡人踏不进,大妖不屑来,三百年里,苏月听过最惊心动魄的动静,不过是五十年前那头迷路的野猪撞断了溪边的桃树。直到今夜。“簌簌——”声音是从东南方的蕨类草丛里传出来的,起初轻得像蝴蝶振翅,却带着一种苏月从未听过的滞涩感。不是野兽捕猎时的迅猛,也不是山风拂叶的流畅,倒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,正拖着破碎的身躯,一寸寸碾过潮湿的腐叶。苏月瞬间绷紧了脊背。她的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骤然亮起,瞳孔缩成竖线,这是野兔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,即便修行了三百年,刻在骨血里的警惕也从未消退。她悄悄将前爪搭在树洞边缘,鼻尖微动,捕捉到一缕陌生的气息——那气息里有干涸的铁锈味,有草木燃烧后的焦糊味,还有一种……属于“外面世界”的凛冽感,像是寒冬腊月里昆仑山顶的寒风,带着不容置喙的侵略性。她想起一百年前,曾有位云游的老道误入谷中。那老道衣襟上就沾着类似的气息,当时他望着化作人形采药的苏月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,若非谷中结界自动护持,恐怕她早已成了对方剑下的亡魂。老道临走前留下的话,至今仍在苏月耳边回响:“妖物修行,终是逆天而行。”此刻,那陌生的气息越来越近,铁锈味也愈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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