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4章 一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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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丰富“桃花年年开”的温情与传承感,我会着重刻画时光流转中村庄的变迁细节,细化老井、杨树与桃花的象征意义,补充二柱、桃儿等人与秀莲“隔空互动”的生活化场景,融入代际间故事传递的过程,让“守护与赎罪”的主题在平淡岁月中自然流淌。#老井##第四章桃花年年开日子像老井里的水,哗啦啦地流着,不疾不徐。红星生产大队的土坯房渐渐变成了砖瓦房,社员们的粗布褂子换成了的确良,饭桌上的玉米糊糊也能偶尔掺上白面了。只有村口的老井,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——青石板井沿被磨得愈发光滑,井绳换了一茬又一茬,井水却依旧清甜,挑水时弯腰往下看,能清楚照见自己的影子,连鬓角的白发都看得分明。挑水的人又多了起来。天刚亮,井边就排起了队,木桶碰撞的“哐当”声、井绳转动的“咯吱”声,混着社员们的谈笑声,成了村里每天最早的热闹。只是没人再敢在晚上蹲在井沿上抽烟,也没人再提当年的事——不是忘了,是刻在了心里,成了不能说的默契。谁家孩子要是调皮,往井边跑,大人总会赶紧拉回来,轻声说:“别去闹,井边有位姑娘,爱干净。”只有二柱和老根叔知道,秀莲一直都在。每年开春,井边的老杨树总会开出几朵桃花来——那树是棵白杨树,本来只长叶子不结果,更别说开桃花了。可自从秀莲“走”后,每年三月,枝桠间总会冒出几簇粉色的花,开得特别艳,花瓣上还带着露水,像是刚被人摘下来插上的。二柱每次挑水,都会多带个小布包,把落在青石板上的桃花捡起来,小心包好,放在家里的木盒里。那木盒是老根叔当年送他的,里面除了桃花,还放着春桃绣的红绣鞋——每年春桃都会绣一双,放在井边的石碑旁,第二天早上准会不见,像是被秀莲收走了。有一年夏天,邻村闹了大旱灾。河里的水干得露了底,河床裂成了蜘蛛网,连村里的老井都枯了。邻村的队长带着十几个社员,扛着空水桶,满头大汗地来红星大队借水。王铁牛领着他们往老井走,刚到井边,邻村的人就“呀”地叫出了声。井里的水面上,飘着几朵桃花。粉嫩嫩的花瓣浮在水面上,顺着水波轻轻转,像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的。当时正是七月,桃花早就谢了,可这井里的桃花,却新鲜得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。“王队长,你们这井里怎么有桃花?”邻村的队长蹲在井边,指着水面上的花,一脸好奇,“这时候哪还有桃花啊?”王铁牛挠了挠头,看向身边的二柱。二柱笑了笑,声音很轻:“是我们村里的一位故人,喜欢桃花。她守着这口井,也守着我们村,许是见你们来借水,特意拿桃花招待呢。”邻村的人似懂非懂,却也没多问。他们拿起木桶往井里放,井水“哗啦啦”地灌满木桶,拎上来尝一口,比他们村的河水甜多了,还带着股淡淡的花香。那天,邻村的人挑了满满几十桶水回去,临走时,还在老井边鞠了个躬。后来,邻村的旱灾过去了,他们特意送来了一袋新磨的白面,还在井边立了块小石碑,上面刻着“感恩”两个字。王铁牛把石碑放在秀莲的石碑旁边,两块石头挨在一起,像是在说悄悄话。老根叔活到了八十岁。他身子一直很硬朗,每天都会拄着拐杖去井边转一圈,看看杨树上的桃花,摸摸石碑上的字。可那年冬天,他突然病倒了,躺在炕上,连说话都没了力气。二柱天天去看他,坐在炕边,给他讲井边的事——杨树又长了新叶,春桃绣的鞋又被收走了,邻村的人又来借水了。老根叔听着,眼睛里会泛起光。临终前,他拉着二柱的手,声音断断续续的:“二柱啊,我跟秀莲……说好了,我帮她看着村里,她帮我看着这棵树……等我走了,你把我的骨灰……撒在杨树下,我要陪着她,看着桃花年年开……”二柱含着泪点头。老根叔走的那天,井边的杨树上,落了一层厚厚的桃花瓣,像是下了场粉色的雪。村里人把老根叔的骨灰撒在杨树下,春桃还绣了双小小的红绣鞋,放在骨灰旁——那是给老根叔的,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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