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o9章 捉奸在床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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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突然踮脚凑近,唇瓣擦过他下巴:

“这次…怎么不急着脱我内衣了?”

迷离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,“莫非…”

田平安猛地低头吻住她——与其说是欲望,不如说是恐慌。

这个吻充斥着胶的化学甜味,还有两人共同的颤抖。

当袁梦莹终于瘫软在他怀里时,田平安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突然希望这场舞永远不要停。

田平安在窒息般的快感中猛然想起另一桩传闻:

两年前工商银行劫案中,袁梦莹混在二十多名人质里,一眼识破伪装成老人的匪徒。

当那人从拐杖里抽出手枪正要射击的瞬间,她反手用一支英雄钢笔刺穿对方喉管——

子弹打穿天花板吊灯,玻璃碴和血沫同时喷溅,像场破碎的流星雨。

这个女人岂是轻易能糊弄的?

永远别把女人想得太简单——

尤其当她能在扣扳机前的o2秒内,用钢笔尖精准找到甲状软骨间隙。

他倏然惊觉——怀中的女人根本早识破一切。

这根可笑的擀面杖,这蹩脚的防身借口,这错漏百出的模仿她分明在配合演出,像猫逗弄爪下的老鼠。

"

为什么"

他嘶声问出三个字。

袁梦莹的唇停在他耳廓一毫米处:"

因为"

手指突然狠狠掐进他后背,"

你比他更会"

剧痛炸开时,她吻住他颤抖的嘴唇。

录音机蓦地恢复运转,李宗盛沙哑地唱:"

多少男子汉,一怒为红颜"

擀面杖"

哐当"

落地。

两个汗湿的身体纠缠着跌进床垫,像两尾被浪冲上岸的鱼。

月光缓缓爬过梳妆台,银辉照亮那根兀自滚动的擀面杖。

它像被施了咒般不停旋转,在木地板上划出无数道同心圆痕。

仿佛永动机般转了十多分钟,根本停不下来。

吱嘎作响的节奏仿佛在给交缠的男女打拍子,一声声催着:

加油!

加油!

加油!

那张宽大的单人床正吱呀作响,像艘不堪重负的旧船在夜海里颠簸。

突然,门外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跳踢踏舞般的欢快声响——

吱扭扭的滑稽音配上擀面杖陀螺似的疯转声、床板咿咿呀呀的呻吟声,竟交织成一出荒诞的喜剧三重奏。

墙上的挂钟突然敲响十二点,机械鸟"

咕咕"

地探出脑袋,活像谢幕时鞠躬的报幕员。

田平安心脏骤停——他知道,是钟衙内来了。

这家伙掐着点儿来收网了,他是要来捉奸在床了。

袁梦莹猛地推开他,在月光下慌乱摸索散落的衣物。

真丝裙皱巴巴套回身上时,拉链卡在半腰吱呀作响。

她也知道——正主来了。

门"

吱呀"

一声开了。

走廊昏黄的灯光斜劈进来,将一个庞大的身影投在地板正中央,活像突然降落的巨型人偶。

钟衙内正正堵在门口,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眯成两条缝,手里还捏着把钥匙。

他撞开门的第一个动作便是高举相机"

啪啪啪"

连拍,闪光灯暴雨般频闪。

刺目的白光将袁梦莹惊慌失措的表情撕碎成一张张定格漫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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