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o章 消息至恶毒计谋（3 / 3）

对掠夺的兴奋。

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，奴隶们忙碌地搬运着箭矢和肉干，还有马儿吃的精料。

沉重脚步声、金属碰撞声、战马喷鼻声、军官粗粝的吆喝声，汇聚成一股庞大而躁动的洪流。

一面面绣着狰狞牦牛头的靛青色战旗，被高高挂起，在高原凛冽的寒风中猎猎狂舞。

十万大军如同一片移动的黑色森林，在圣山的注视下，开始缓缓集结在一起。

松赞干布站在王帐前的高台上，俯瞰下方如同黑色潮水般汇聚的军队，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沉闷轰鸣。

“圣山为证！”

他对着苍穹，对着圣山，出震天的怒吼。

“此战为雪耻！

为复仇！

为我吐蕃——开万世之基！”

“吼——！

吼——！

吼——！”

十万吐蕃战士齐声应和，声浪如同雪崩般滚过高原，震得群山似乎都在颤抖。

那声音里充满对财富的贪婪，对战斗的狂热，以及对遥远大唐皇帝的刻骨仇恨。

号角声、战吼声、大地的轰鸣声，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股席卷天地的战争狂潮。

远方的念青唐古拉主峰，仿佛也被这冲天的杀气所撼动，峰顶万年不化的积雪，在阳光下折射出更加刺眼、更加冰冷的光芒。

“尚囊！”

“末将在！”

尚囊一步踏前，脚下的冻土似乎都为之轻颤。

“先锋三万精骑，由你统帅，即刻出！”

“记住大相的谋略：如群狼奔袭，动若雷霆！

焚其粮秣，毁其根基，驱其黔！

本王要看到陇右的烽火，要听到长安的丧钟！

让大唐边境在你的马蹄下颤抖！”

“末将领命！”

尚囊眼中凶光暴涨，猛地抽出腰间弯刀，雪亮的刀锋直指东方。

“儿郎们！

随我——踏破唐境！

用唐人的血，染红我们的战旗！

用唐人的财帛和女人，填满我们的帐篷！

杀——！”

“杀——！”

“杀——！”

“杀——！”

三万挑选出来的最精锐骑兵，爆出震耳欲聋的狂吼，如同被解开锁链的猛兽。

他们猛地一夹马腹，早已按捺不住的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。

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冻土，扬起漫天黑尘，向着东方的地平线奔涌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