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暗潮银杏(4 / 5)
银杏叶上的水痕,竟勾勒出墨家祠堂的轮廓。更诡异的是,有几片叶子被人为摆成了箭头形状,指向府外西北角的废弃染坊,而在箭头尽头,用露水写着一个“死”字,此刻正随着阳光蒸发慢慢消失。
墨泯心中思绪万千,各方线索逐渐串联,却又生出更多谜团。七叔的突然“恶疾”,陈家与三房的勾结,神秘的北方人,还有那指向不同地点的线索,都预示着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。
“告诉清璃,按原计划行事。”墨泯望向暴雨中的祠堂,眼神坚定而冰冷,“今夜子时,我亲自去取私库钥匙。让影卫在废弃染坊周围布防,重点监视戴着青铜面具的人,再让厨房准备十坛烈酒,申时送到祠堂,要埋在东侧的槐树下。另外,派人去城郊废弃窑厂查探,记住,务必小心,那地方可能有埋伏。还有,盯着府里的马车出入,尤其是挂着陈府标记的。”
墨殊和点点头,匆匆离去。墨泯独自一人站在书房中,看着地上黑袍人的尸体,又望了望书架第三层。他知道,今夜的行动充满危险,但为了揭开真相,她别无选择。窗外的风雨依旧,而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。
戌时三刻,祠堂内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,将墨泯的影子拉长又扭曲地投在青砖墙上。她握紧手中的羊脂玉珏,冰凉的触感却无法缓解掌心的汗意。当玉珏嵌入供桌暗格的瞬间,石壁发出沉闷的轰鸣,裂隙中渗出的寒气裹着陈年腐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杂种也配碰墨家的钥匙?”墨翰的声音裹着冰碴,铁链坠地的哗啦声惊得梁上灰雀振翅,七八个黑衣人如鬼魅般落下,刀光在烛火下泛着幽蓝。为首的墨翰甩动长剑,剑尖滴落的暗红液体在青砖上洇出诡异的花纹,那是掺了西域见血封喉的毒血。他身后瘸腿汉子走路时拖沓的节奏,与今早给三房送檀木匣的丫鬟分毫不差,腰间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随着动作轻晃,布料上金线绣的鸳鸯图案,正是王老爷宠妾闺房中的绣样。
墨泯挑眉,语气带着三分冷嘲:“三哥这阵仗,是要弑弟夺产?”“从你出生那天起,就不该姓墨!”墨翰长剑直指,剑身映出他通红的双眼,“你母亲深夜私会陌生男子的丑事,当整个紫彦城都不知道?沈万川、拓跋宏那些外邦人,怕是你亲生老子派来接应的吧?”
“就凭捕风捉影的谣言,也配定我罪名?”墨泯指尖抚过石阶上“商者,诡道也”的碎钻铭文,冰凉的钻石棱角刺痛掌心,“倒是三哥腰间的陈府玉佩,和瘸腿兄弟身上的王宅香囊,倒是铁证如山。”
暗门深处,金条堆成的墙壁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七年前火场遗物静静陈列其中:染血的断簪、半幅商路图,还有大夫人的梳妆匣。匣中信笺上,老夫人的字迹力透纸背,可下方用银针密密麻麻刺出的小字却让他瞳孔骤缩“小心身边最亲近的人”,旁边画着的匕首图案,与墨裴里书房那把西域进贡的短刃纹路完全一致。更触目惊心的是,金条缝隙里藏着的泛黄地契,交易双方赫然是墨家商号与陈府暗桩。
“这些脏钱都是陈家用来买通官员的!”墨翰挥剑劈开一箱金条,火漆印上的陈家徽记在飞溅的火星中扭曲变形,“父亲和三房叔父筹划四年,就等今日将你这野种...”
“筹划四年?”墨泯突然笑出声,扬了扬手中地契,“我看是你们与陈家狼狈为奸,私铸铜钱、走私禁药四年吧?倒是辛苦三哥,为了泼我脏水,连‘野种’身世都编得有模有样。”
墨翰脸色涨成猪肝色:“你母亲当年深夜与人私会,整个墨府的下人都瞧见了!若非老夫人、大夫人护着,你早就该被沉塘!如今勾结外敌、私吞家产,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?”
“所以三哥就迫不及待要杀我灭口?”墨泯握紧玉珏,“可惜老夫人临终前早有防备,这祠堂里的每一件东西,都记着你们放下的的罪证。”
墨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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