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玉坠迷局,血色暗涌(3 / 5)
虐,雨滴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劫难悲鸣。小桃就着药炉余温熬煮安神汤,时不时用手背试温,直到汤药凉热正好。当她小心翼翼扶起墨泯的脖颈喂药时,少年睫羽轻颤,干涸的唇间溢出沙哑的呢喃:"...玉坠...?"小桃将温热的药勺抵在她唇边,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用丝帕包好的红豆玉坠,轻轻放在他无力的掌心:"在这,少爷,一直都在。"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幔上,墨泯苍白的手指微微蜷起,攥住了那抹温热的红玉,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。
待小桃喂完药,准备收回玉坠妥善保管时,墨泯原本虚握的手却突然收紧,将玉坠牢牢护在掌心。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:"...放我这儿..."即便在半昏迷中,他也不愿松开这片刻不离身的珍贵物件。小桃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动容,轻轻替她将玉坠重新塞回软甲暗格,低声道:"好。"墨泯似是得到了安心的答复,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放松,陷入了深沉的睡眠,而小桃却依旧守在床边,寸步不离。
盛夏午后,蝉鸣撕扯着相国府花园的静谧,仿佛要将这沉闷的暑气撕开一道口子。白诗言斜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上,手中团扇无意识地晃着,扇面上精致的花鸟图在她手中失去了色彩。却驱不散沁入骨髓的寒意。池中的并蒂莲开得正盛,粉白花瓣上滚动的水珠折射着刺眼的日光,恍惚间竟化作墨泯唇角的血渍。她猛地攥紧扇柄,竹骨硌得掌心生疼,从昨夜开始,心口就像压着块巨石,那种窒息般的不安,与十二岁那年坠马前的预感一模一样,令人心悸。
"又在想心事?"花凝玉的声音裹着茉莉香袭来,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与担忧。白诗言慌忙起身,却见母亲手持冰湃酸梅汤,月白色纱裙沾着新摘的栀子花瓣,鬓边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,每一步都带着优雅与从容。花凝玉将冰凉的瓷碗塞进女儿手中,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尾,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:"这几日总见你魂不守舍,可是墨泯那孩子许久没来信了?"
白诗言突然剧烈咳嗽,酸梅汤泼在月白裙裾上,晕开深色的涟漪,仿佛是她内心慌乱的写照。胸腔里翻涌的不安几乎要破体而出,她死死抓住母亲的手腕:"母亲,我想去城外慈云庵。昨夜我梦到......梦到有黑影追着墨泯,她浑身是血地朝我伸手......"喉间泛起苦涩,"慈云庵的签文说,夏至祈福最灵验,女儿想去为他求平安。"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与坚定,仿佛这是她唯一能为墨泯做的事。
花凝玉手中的团扇"啪"地合上,扇骨击在掌心发出闷响,打破了花园的宁静。池边的锦鲤突然疯狂跃出水面,搅碎满池倒影,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紧张。她盯着女儿苍白的唇色,耳边突然响起十年前那个道士的话:"此女命格极贵,却有血光劫数,十五岁盛夏需格外小心......"如今白诗言虽未过生辰,但那道士临走前意味深长的"劫数或有变数"仍像根刺扎在她心头,挥之不去。
"不行!"花凝玉脱口而出,声音比预想中更严厉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见女儿眼眶瞬间泛红,她强压下心头的慌乱,放缓语气:"城郊山高林密,野兽横行,你一个姑娘家......"她试图说服女儿,眼神里满是担忧与不舍。
"女儿会带足护卫!"白诗言扑通跪下,膝下青石板还残留着日头的余温,硌得膝盖生疼。"母亲,您向来最懂女儿心意。女儿除了求菩萨庇佑,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......"哽咽堵住了后半句话,她举起腕间红绳,上面系着的红豆坠子正是墨泯所赠,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。
花凝玉望着女儿泛红的眼眶,想起这些年将她捧在掌心呵护的点点滴滴。当年为了破解那道预言,她遍访名师高道,甚至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抄写经文,只为了女儿能平安长大。此刻女儿倔强的眼神,与先前非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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