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危机四伏,各方筹谋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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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门扉突然被推开,带起的穿堂风让烛火猛地一蹿。

花凝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晨光勾勒出她紧绷的肩线。她疾步上前,突然伸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腕,指尖的力道大得惊人,鎏金护甲几乎要掐进细嫩的皮肉。白诗言疼得轻呼一声,抬眼望向母亲,却撞进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。那眼中翻涌的恐惧太过浓烈,像是藏着无数个惊惶的黑夜。

"诗言,去慈云庵的山路不好走,能不能......"母亲的声音微微发颤,鬓边珍珠步摇随着说话轻轻晃动,映得铜镜里的倒影都碎成不安的光斑。花凝玉看着女儿,眼中满是担忧与恐惧,仿佛那通往慈云庵的路,是一条布满荆棘的不归途。

白诗言望着母亲眼底密布的血丝,昨夜三更在佛堂看到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。那时母亲跪在蒲团上,对着烛火喃喃自语,神情比她梦中见到的墨泯还要憔悴。佛堂的烛火摇曳,将母亲的影子拉得很长,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轮廓。"母亲,我昨夜又梦见她浑身是血......"白诗言反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,腕间红豆玉坠轻轻磕在母亲掌心,"女儿一定要去祈福。"

花凝玉的身体猛地一震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。她突然抓起案上燃着的安神香,将袅袅青烟按在女儿鼻尖,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:"别再说了!不过是噩梦!"香炉坠地的脆响惊动了廊外的玄甲卫,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白诗言看着母亲发颤的指尖,这才发现那双手布满细小的伤口,像是反复被针刺痛留下的痕迹。十年前道士说的"血光劫数"如毒蛇般缠住她的心,她猛地跪下身,裙裾扫落案上的供果:"若我不去,才是真正的灾祸!"

花凝玉踉跄后退,撞翻了供奉的瓷瓶。当碎瓷在青砖上划出细碎的血痕时,她终于松开手。白诗言起身时,瞥见母亲藏在袖中的黄符,边缘写着她的生辰八字,墨迹未干。那黄符上的字迹,像是母亲用颤抖的手写下的,充满了担忧与牵挂。

晨雾还未散尽,白诗言的马车已碾过青石板路。车帘半掀着,她望着天边翻涌的铅云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红豆玉坠。昨夜母亲死死攥住她手腕的力道仿佛还在,"路上千万小心"的叮嘱,与墨泯昏迷前苍白的面容在脑海中不断交织。马车外,街道上行人稀少,只有零星的商贩开始摆摊,整个城市还未完全苏醒。

马车颠簸在官道上,白诗言望着车窗外阴沉的天空,手中的红豆玉坠被攥得发烫。她想起临行前母亲将一个锦囊塞进她袖中,打开竟是半块染血的玉佩,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物件似乎能拼合。那玉佩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呈现出暗红色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。"小姐,起风了。"春桃的提醒飘进耳中,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般模糊。她数着车窗外掠过的枯树,第七棵枝桠折断时,山道尽头终于浮现出晃动的人影。

"小姐,该用些点心了。"春桃掀开绣帘,青瓷碟上的玫瑰酥腾起袅袅热气,糖霜在光影里闪烁如星屑。白诗言摇摇头,目光落在远处山道上晃动的人影。二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横坐在路中央,为首的壮汉裹着褪色蓑衣,怀里抱着个面黄肌瘦的孩童,喉间发出沙哑的哀求:"好心人,给口吃的吧......"那孩童的眼睛紧闭着,脸色苍白如纸,看起来毫无生气。

玄甲卫统领张武立刻策马挡在车前,三十名甲士同时按上刀柄。白诗言掀开车帘,冷风卷着尘土扑在脸上。她瞥见流民中有人袖口闪过寒光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母亲给的锦囊还贴身藏着,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。张武眼神锐利,警惕地看着这些流民,手按在刀柄上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

"让开!相府马车在此!"张武的声音震得山壁簌簌落石。壮汉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里面嶙峋的肋骨:"大人开开眼!孩子三天没吃饭了......"话未说完,怀中孩童突然剧烈抽搐,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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