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 庵堂喋血,寒刃追魂(5 / 7)
发出嗬嗬的气音,脖颈处新结的鞭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红。所有人都知道,少阁主的惩罚永远像悬在头顶的铡刀,不知道何时会落下。
林海阳突然掏出半块发黑的玉佩,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"我儿子..."他的声音破碎成呜咽,"发了三天高热,少阁主派人送来了这个。"玉佩坠地的闷响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,吴小平突然跪倒在地,双手死死捂住耳朵,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记忆里那些惨叫——去年腊月,当值迟到的暗卫被关进冰窖,再抬出来时,睫毛上的冰霜都凝着血珠。
金田恬的玄铁面具下传来粗重的喘息,他猛地扯下腰间令牌,荼蘼花图腾在月光下猩红如血。"我们从来没失手过..."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,"第一次...第一次就弄丢了最要紧的人。"令牌坠地的瞬间,闫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混着毒脓,在枯叶上洇开狰狞的图案。
"我宁愿现在就死!"吴小平突然爆发般嘶吼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还记得库房的老李吗?就因为算错了半两药,被灌了七日哑药,活生生钉在药柜上做标本!"他的声音越来越高,近乎绝望的尖叫在山谷回荡。周仁突然剧烈干呕,吐出来的酸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,想起三个月前那个犯错的厨子,被塞进腌毒的瓮里,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七夜。
晨雾裹着铁锈味漫过山脊时,五道扭曲的身影如同被线扯着的傀儡,跌跌撞撞挪动脚步。他们刻意拉开距离,却又因恐惧凝成无形的茧,每个人的关节都发出锈蚀般的咯吱声。闫九指尖抠进绷带里,将渗毒的布条死死按在掌心,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枯叶上,瞬间腾起青烟;吴小平把靴底匕首转得几乎要割破皮肉,牙齿打颤的声音混着枯叶碎裂声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腰间令牌冷得像块烙铁,每走一步,都仿佛有无数根钢针顺着脊椎往上钻,而浓雾深处,似有无数双惨白的手在虚空抓挠,随时要将他们拖进十八层地狱。
五名暗卫屏息立于书房门前,闫九捂住溃烂的伤口,指缝间渗出的黑血在青砖上蜿蜒成狰狞纹路。吴小平将断刃转得飞旋,金属摩擦声尖锐刺耳。周仁的瞳孔映着门缝渗出的幽蓝冰光,喉结剧烈滚动,心脏狂跳声震得耳膜生疼。林海阳死死攥着带血的玉佩,指节泛白;金田恬玄铁面具下的呼吸愈发粗重。就在这时,门板后突然传来竹简撕裂的脆响,众人如临大敌,手按兵器的指节瞬间泛白。
"吱呀——"腐朽的木门发出垂死的呜咽,刺骨寒意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墨泯在书案前,素白的广袖扫落满地碎冰,沾血的毛笔在宣纸上狂舞,写下的字迹却在成形瞬间被冰霜覆盖。黑汁顺着笔尖滴落,在月白色衣襟晕开诡异的墨痕,他攥着半截焦黑的竹简,指节泛着青白。案上撕碎的兵书如雪片纷飞,每片碎纸都凝结着尖锐的冰棱;书架上,未及写完的密信被气劲震成齑粉,与悬浮在空中的细小冰晶一同折射出冷冽的幽光。
墨泯抬起头,目光扫过门口五人时骤然凝滞。这些人本该如影随形守在白诗言身边,此刻却浑身浴血地出现在这里。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太阳穴上,喉间泛起铁锈味的剧痛。案头烛火“啪”地爆开,火苗瞬间化作幽蓝的冰焰,她手中竹简在颤抖中彻底碎成齑粉,每粒碎屑都裹着刺骨寒气。
“白诗言呢?”嘶吼声震得房梁簌簌落尘,墨泯周身腾起百丈冰雾,方圆十丈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成冰晶。金田恬刚张嘴,一道裹挟着冰刃的气浪便穿透她胸口,整个人被钉在墙上,鲜血飞溅的刹那冻结成猩红冰瀑。吴小平头顶落下的古籍突然自燃,朱砂批注化作滚烫的血珠,噼里啪啦砸在他脸上,烫出焦黑的窟窿。
林海阳“噗通”跪地,膝盖还未触及地面,青砖便轰然隆起冰刺将他贯穿。他凄厉的惨叫卡在喉咙里,声带被寒气冻成碎冰,眼球表面结出蛛网状冰纹。墨泯挥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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