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玉鸣九霄,剑荡阴霾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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芒的中心,父亲身着玄甲的身影若隐若现。他伸手触碰龙符的瞬间,二十年前雁门关的风雪、母亲教他辨认朱雀纹的深夜、还有裴越递来染血密信的场景,都在金光中化作流动的星河。当第一缕朝阳穿透云层,照在盟主焦黑的残骸上时,凌御潇握紧发烫的龙符,这场横跨二十年的棋局,终于走到了关键的落子时刻。

失去铃铛的操控,黑衣死士们如同被抽走魂魄的木偶。他们眼中幽蓝的光芒如风中残烛般黯淡熄灭,原本整齐划一的攻击动作骤然停滞,手中兵器“当啷啷”坠地,在死寂的战场上激起连绵回响。狼骑们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,前蹄疯狂踢踏,发出恐惧的嘶鸣,不受控制地原地打转,将背上的骑手纷纷甩落。马蹄扬起的雪粒混着鲜血,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,远处山脊上,举着狼头图腾旗帜的敌军阵脚大乱,士兵们相互推搡着后退,旗帜被踩倒在地,如同被惊散的蚁群。

“杀!”裴越振臂一呼,玄铁长枪高高举起,鎏金令旗猎猎作响。他胯下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,率先冲下山坡,身后戚家军精锐组成的锥形阵列紧随其后,甲胄相撞的铿锵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成激昂的战歌。玄铁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所到之处,黑衣杀手的锁子甲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裂,溅起的血花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红梅。羽林卫中不少将士见大势已去,纷纷抛下兵器,跪地投降;而那些负隅顽抗的死忠分子,很快被戚家军的箭雨吞没,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之间。

凌御潇手持龙符,滚烫的力量顺着掌心直冲天灵盖,仿佛有无数火舌在经脉中游走。玄铁剑上的朱雀剑气愈发强盛,赤色光芒如火焰般缠绕剑身,剑刃周围的空气都被高温扭曲出波纹。他深吸一口气,朝着敌军最密集处奋力一挥,七道赤红色的剑气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,剑气所过之处,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,地面被灼出焦黑的沟壑,沿途的积雪瞬间汽化,腾起的白雾中隐约可见展翅翱翔的朱雀虚影。

神秘女子强撑着伤势,银甲下渗出的紫血已经凝固成痂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。她咬着牙扣动袖中机括,透骨钉如暴雨般射向企图逃窜的敌军将领,钉头泛着的孔雀蓝剧毒在晨光中闪烁,中招者无不瞳孔骤缩,浑身抽搐着倒地,片刻间便气绝身亡。她的动作渐渐迟缓,伤口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淹没,但眼中的狠厉却丝毫不减。

盟主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,却发现双腿早已被龙符散发的光芒禁锢,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。他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凌御潇,脸上的疯狂瞬间被恐惧取代,冷汗混着血水从额头滑落。凌御潇剑尖挑起他的青铜面具,露出一张布满刀疤、扭曲狰狞的脸,岁月和邪恶在这张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。“为什么?”凌御潇的声音冰冷如霜,却藏不住多年积压的悲愤,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。

盟主疯狂地大笑起来,嘴角的黑血喷溅在狼形阵图上,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:“为什么?权力!财富!只要能颠覆这腐朽的王朝,我做什么都值得!可惜……可惜啊……”他的笑声突然变成了呛咳,身体开始迅速干瘪,皮肤如同被抽走水分的老树皮,皱纹纵横。他的头发一根根变白、脱落,牙齿也开始碎裂,片刻间,便化作一具枯骨,唯有手中紧攥的半块染血玉佩,隐约可见“白”字刻痕,在风中轻轻摇晃,仿佛在诉说着未竟的阴谋。

晨光终于完全撕破夜幕,金色的光芒照耀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。残旗在风中无力地飘动,积雪被鲜血染成暗红,却盖不住胜利的曙光。戚家军将士们欢呼着围拢过来,将凌御潇高高抛起。“将军威武!”“我们胜利了!”欢呼声响彻云霄,声浪震得崖壁上的积雪簌簌掉落。裴越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,眼中闪烁着泪光:“将军!我们赢了!”

凌御潇望向远方,朝阳将云层染成壮丽的红色,驱散了最后的黑暗。他握紧手中的龙符和玉佩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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