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墨影惊寒,诡帐泣血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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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的商船暗号。这些看似随意的线条和符号,似乎隐藏着某种规律。阴墨瑶闭上眼睛,在脑海中回忆绸缎庄掌柜临终前的手势,以及那些散落的信件碎片上的图案。绸缎庄掌柜在弥留之际,用染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画了一个类似罗盘的符号,而此刻,这个符号正清晰地刻在石壁上。突然,她的手指停留在一处暗号上——那是一个形似罗盘的符号,与她在陈府木箱暗格里发现的标记一模一样。

按照这个线索,阴墨瑶开始尝试破解机关。她依次按压石壁上特定位置的青砖,每按压一块,都能听到墙体内部传来轻微的齿轮咬合声。当按下第九块青砖时,只听"轰隆"一声巨响,整个石壁开始缓缓移动。阴墨瑶握紧火折子,屏住呼吸,注视着眼前即将开启的密室。

随着石壁完全打开,一股尘封多年的腐臭味扑面而来,几乎让她作呕。她举着火折子踏入密室,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。满地都是账本,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油光。最上面那本烫金封皮的《凤髓簿》格外醒目,封面上的云雷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,与宁王马车徽记上的图案如出一辙。

阴墨瑶的火折子在潮湿的空气中明明灭灭,昏黄的光晕里,账本封皮上烫金的云雷纹泛着冷冽的光,宛如蛰伏的毒蛇。她深吸一口气,指尖微微颤抖着翻开扉页,一股陈旧的油墨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在摇曳的光影中扭曲晃动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,啃噬着她的心脏。

宁王名下的账目中,记载西北军粮调拨的页面被朱砂涂得触目惊心。本该运往边疆的十万石粮食,竟有半数被标注为"损耗",而在这些触目惊心的赤字旁,一行小字用朱砂写着"坠魂膏抵账"。阴墨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眼前浮现出那些因缺粮而饿死的士兵,他们绝望的眼神与账本上鲜红的字迹重叠,刺痛着她的灵魂。作为墨凌阁子弟,她曾亲眼见过边疆百姓的困苦,此刻的发现让她愤怒不已。

她继续翻阅,在郑郡王的漕运文书夹层里,发现了一张泛黄的血契。契约上的字迹早已干涸,但仍能看出是用鲜血写成。上面详细记录着与神秘势力的分赃比例,每一笔数目都令人咋舌。血契的落款处,盖着一个奇怪的印记——那是一朵扭曲的曼陀罗花,花瓣上似乎还凝结着暗红的血珠。这个印记,与她在绸缎庄废墟中发现的玉佩残片上的花纹完全一致。

最让她感到不寒而栗的,是一本名为《凤枢簿》的册子。翻开后,密密麻麻的名单上,赫然印着数位朝廷命官的私章。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官员,此刻却与商贾勾结,垄断着凤城的地下产业。赌场、烟馆、人口贩卖...每一项罪行都被详细记录,而这些记录的背后,是无数家庭的破碎和百姓的血泪。绸缎庄的惨剧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
"原来如此..."阴墨瑶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愤怒和震惊在心中翻涌。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黑暗的画卷:宁王和郑郡王坐在金碧辉煌的府邸中,得意地笑着数着沾满鲜血的钱财;而在凤城的角落里,无数人因坠魂膏倾家荡产,妻离子散。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账本塞进衣襟,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这些罪魁祸首付出代价。

就在她准备离开时,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。那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,阴墨瑶立刻警觉起来,迅速闪身躲进账本堆后,握紧手中的匕首。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每一声都像是战鼓,震得胸腔生疼。

石壁上映出摇曳的光影,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滑入密室。那人穿着一袭黑袍,下摆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。月光从头顶的透气孔斜射进来,在他蒙着黑纱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,看不清他的真面目,但那双眼睛却在黑暗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,仿佛两团鬼火。

"没想到,你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,竟然能找到这里。"那人缓缓走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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