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烈日灼心,修罗夜宴(7 / 9)
着掀开珠帘,寒月清辉倾泻而下,只见墨泯单脚斜倚屋檐兽首,玄铁软甲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精钢纹路缓缓坠落,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芒。她垂眸望着知府,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,嘴角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。
"大人好兴致。"墨泯轻飘飘落在青砖地上,靴底不偏不倚碾碎一只仓皇逃窜的蟋蟀。骨骼碎裂的闷响惊得美妾捂住嘴不敢作声,绣着金线的裙摆簌簌发抖。墨泯缓步逼近,腰间玉佩撞击剑鞘发出清越声响,在死寂的夜里如同催命的丧钟,每走一步,廊下悬挂的铜铃便无风自动,发出细碎而尖锐的嗡鸣。
知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强装镇定地说:"墨、墨公子!你别乱来,我背后的人不是你得罪得起的。"他的余光瞥见墨泯袖口渗出的暗红血迹,那颜色与案上泼洒的葡萄酒如出一辙,却比酒水更浓、更腥。
墨泯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戏谑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:"还没有我墨泯解决不了的人。"她的声音冰冷刺骨,不带一丝感情,仿佛来自九幽之地。话音未落,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如血,连廊下的风都凝滞了。
"你敢动我?"知府突然狞笑,酒气熏天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,"我背后那个人,可是当今皇上的老师,如今的太傅,皇帝都敬畏三分的人!你敢动我,就是与整个朝廷为敌!"他猛地挥袖,打翻案上的鎏金香炉,香灰如雪花般扬扬洒洒,却掩不住他发颤的指尖。
墨泯闻言,突然仰头大笑,尖锐刺耳的笑声震得梁间积尘簌簌落下,在场众人慌忙捂住耳朵。笑声未落,只见一抹黑影如鬼魅般逼近,剑穗毒蛇般缠住他的咽喉。随着她猛地一拽,官袍玉带崩断,金丝线绣着的云纹在撕扯中寸寸碎裂。知府重重摔在满地狼藉的酒菜间,额头撞上桌角,鲜血顿时顺着眉骨流下,在白玉般的脸颊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。
"就那老匹夫?仗着自己有点身份,便纵容手下胡作非为。"墨泯眼中寒光闪烁,犹如毒蛇吐信。她单膝压上知府胸口,玄铁软甲的寒意透过绸缎渗入皮肤,让他止不住地打颤。软甲缝隙中渗出的血珠滴落在他脖颈,温度竟比月光更冷。
当一枚羊脂玉戒指出现在她掌心时,知府瞳孔骤缩。那温润的玉质、雕刻精美的饕餮纹,那是太傅从不离身的信物。墨泯将戒指抵在他喉结,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:"这破玩意,戴着,可真不舒服!"戒指边缘的棱角压进皮肤,仿佛要将他的气管碾碎。
恍惚间,知府的思绪被拽回数月前。太傅把玩着这枚戒指,神色阴鸷:"这是先皇亲赐之物,是我最珍贵的物件。除非......"那时烛火摇曳,太傅没说完的话消散在阴影里,却在这一刻如惊雷炸响。
他看着墨泯指间那枚本该戴在太傅手上的戒指,知府瞪大了眼睛,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。喉咙被抵住的窒息感,混着血液的铁锈味,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侥幸。他突然注意到墨泯耳后有一道新鲜的伤口,皮肉翻卷着,显然是被利器所伤,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。
"你...你怎么..."知府浑身颤抖,酒气混着尿骚味弥漫开来。"怎么拿到的?"墨泯用剑尖挑起他下巴,寒光映着知府扭曲的脸,"当他趴在我脚下求饶时,这戒指卡得太紧,我只好..."她突然反手挥剑,知府鬓角瞬间飞落一片带血的头发,"断了两根手指才取下来。"剑尖擦过他耳垂,温热的血珠溅在墨泯玄铁软甲上,瞬间凝结成暗紫色的痂。
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。墨泯却恍若未闻,她扯过桌上的红绸,慢条斯理地将知府双手反绑,动作优雅得如同在绾发。"听说你爱看活人剜心?"染血的剑尖抵住他左眼,随着手腕轻转,血珠顺着剑锋滴落,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泊,"不如先从这里开始?"
"饶命!饶命啊!"知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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