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花影缱绻处,风雨欲来时(2 / 7)
于,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,墨泯脚步略显疲惫,玄铁软甲上沾着尘土,却依旧身姿挺拔,宛如一株屹立不倒的青松。
暮色中,白诗言的裙裾扫过青石板路,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庭院寂静。望见倚在门扉处的墨泯,她眼底腾起惊痛,发梢因奔跑而微乱:"墨泯!"指尖悬在他染血的衣襟上方,明明近在咫尺,却始终不敢落下,颤抖的手腕泄露满心焦灼,"怎么一夜未归,累坏了......"
墨泯强撑着挺直脊背,苍白如纸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。他故意压低声音,沙哑里藏着戏谑:"娘子这般望眼欲穿,倒是折煞为夫了。"染着硝烟的手指轻轻抬起,指尖悬在她泛红的眼角,最终落在微湿的鬓角,似抚过易碎的琉璃,"若当真心疼......"尾音拖得极长,突然屈指轻刮她发烫的脸颊,"今夜可要早些回来,让娘子......"
白诗言脸颊更红,轻啐一口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这般不正经。快些去休息,伤口可得仔细照料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拉着墨泯往屋内走,步伐急切而又温柔。
墨泯任由她牵着,心中满是暖意,嘴上却不饶人:“有娘子在,便是最好的良药。”
两人走进屋子,白诗言小心翼翼地帮墨泯卸下甲胄,看着她肩头新添的伤口,眼眶不禁泛红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“每次都这般拼命,也不知道爱惜自己。”她取来药箱,动作轻柔地为墨泯清洗伤口、涂抹药膏,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,生怕弄疼了她。
墨泯安静地看着白诗言专注的模样,心中泛起阵阵温柔,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,眼神中满是深情:“有你在身边,真好。”
雕花檀木桌上,白瓷碗里的桂花糕还腾着袅袅热气,琥珀色的蜜浆顺着糕体纹路缓缓流淌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白诗言用银匙将切好的糕点推到墨泯面前,却见对方撑着下巴,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,眼中满是爱意与调侃:"娘子这般贤惠,倒是把为夫惯坏了。"
"谁是你娘子!"白诗言耳尖泛起薄霞,手中银匙重重磕在碗沿,琥珀色蜜浆溅出晶莹水珠。她慌忙去扶瓷碗,却被墨泯先一步扣住手腕。玄铁软甲的冰凉顺着肌肤爬上脊背,掌心却传来灼人的温度,将她困在桌案与胸膛之间进退不得。
"看来得让娘子记清楚些。"墨泯垂眸注视着她睫毛轻颤的模样,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,在颈侧带起细微痒意,"明日该去月老祠求根红绳,把我们的名字......"话音突然顿住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,"系在三生石上最牢的那道刻痕里。"
白诗言正要反驳,却见墨泯突然蹙起眉头,伸手按住腰间的旧伤,脸色微微发白。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苍白的侧脸上,将甲胄缝隙渗出的血痕染成暗红,触目惊心。白诗言心中一紧,连忙起身倒了碗温水:"快把药喝了,伤口又疼了?"
墨泯接过药碗,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。白诗言猝不及防跌进她怀里,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松木香与血腥气,那气息仿佛是墨泯独特的标志。"有娘子心疼,这点疼算什么?"墨泯低头在她发顶轻吻,喉间溢出的笑声震得白诗言耳尖发烫,心中满是甜蜜与羞涩。
用过早饭,两人乘上马车。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辘辘声响,惊起檐下几只白鸽,它们扑棱棱地飞向天空。白诗言掀开绣着并蒂莲的车帘,望着街边小贩新挑来的西瓜,忽然想起流民安置点那些干裂的嘴唇,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牵挂。墨泯似是看穿她的心思,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:"放心,都安排妥当了。"
远远望见安置点时,白诗言手中的帕子不自觉攥紧。前日还摇摇欲坠的破木棚已换成崭新的麻布帐篷,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暖的气息。衙役们正躬身给流民分发陶碗,态度恭敬而又温和。为首的汉子袖口露出鞭痕,却满脸堆笑地将热腾腾的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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