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霜华满袖归,闺中月正圆(2 / 5)
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,却只让她更觉烦躁。
终于,城西渡口到了。此时的渡口早已笼罩在暮霭之中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远处的山峦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柳可儿攥着油纸伞的手都在发抖,见到白诗言,赶忙迎上来:“诗言,可算把你盼来了,我们等了快两刻钟,码头的人说根本没有运盐的船靠岸。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和焦虑。
林悦展开皱巴巴的税单,眉头紧锁,上面“西域通商”的批注被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:“前日还见着这船运记录,今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。这其中必有蹊跷!”
三人沿着湿漉漉的码头来回踱步,木栈桥在脚下吱呀作响,仿佛也在为她们的遭遇而叹息。白诗言蹲下身,指尖蘸起石板缝隙里的水渍,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咸腥,确实有盐渍残留,但早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。
柳可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声音里带着兴奋:“你看!那艘篷船!昨日明明停在三号泊位,今日却……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铜锣声,几个衙役举着火把呵斥:“闲杂人等速速离开!”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惊得一怔,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无奈和失落。
暮色彻底吞没码头时,三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茶棚里。茶棚里光线昏暗,几盏油灯在风中摇曳,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林悦将冷透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,语气中满是懊恼:“怕是消息走漏了,那些人连船号都改了。我们这般费力,却还是被他们抢先一步。”
白诗言望着檐角滴落的雨水,忽然想起今早绸缎庄伙计欲言又止的模样,后背顿时泛起寒意,原来危险早已蛰伏在暗处,只等她们自投罗网。“或许,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。”她缓缓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甘。
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柳可儿着急地问道,眼中满是期待。
白诗言沉思片刻:“先回去吧,从长计议。我们得再找找其他线索,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。”
马车再次驶上朱雀大街时,已是掌灯时分。街边的商铺大多已卸下门板,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灯,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。白诗言掀起车帘一角,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,心里却沉甸甸的。她不知道这次去能否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,只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。
然而,当马车停在城西绸缎庄门口时,白诗言却愣住了。只见店铺大门紧闭,门板上还贴着封条,上面赫然盖着官府的大印。旁边的茶馆里,几个街坊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,她隐约听到“私通西域”“查封”之类的字眼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会这样?”白诗言只觉得一阵眩晕,扶着车辕才勉强站稳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不过半日不见,绸缎庄竟然被查封了。难道是墨泯那边出了什么事?还是镇国公府的人察觉到了什么,抢先一步下了手?各种猜测在她脑海中不断涌现,让她的心乱成一团。
她强撑着走到茶馆门口,向那些街坊打听情况:“各位伯伯婶婶,不知这绸缎庄为何会被查封?”
一位老夫人看了她一眼,压低声音说道:“姑娘,你还不知道啊?听说这绸缎庄私通西域,做了不少违法的勾当。官府今日突然就来查封了,老板都被带走了。”
白诗言心中一震,谢过那位老夫人后,失魂落魄地回到马车上。一路上都呆呆地望着窗外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“小姐,相国府到了。”车夫的声音隔着车壁传来,白诗言这才惊觉掌心已沁出薄汗。她推开车门,月白裙裾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,惊起几只栖息的萤火虫,却照不亮她眉间的郁结。
几日奔波查访,原想为父亲分忧,到头来却只带回一袖风尘与满肚挫败,连林悦好不容易从盐工口中套出的“缠枝莲纹马车”,也因查无实证成了镜花水月。
“言儿!”花凝玉的声音从垂花门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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