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危途夺卷,霁月澄天(6 / 7)
木香,让她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。
马车拐过朱雀大街时,墨泯忽然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。剥开层层油纸,露出两只金黄酥脆的梅花酥:"今早路过醉仙楼买的,你最爱吃这家的。"她将点心递过来时,白诗言注意到她虎口处有道新鲜的擦伤,想来是追查线索时留下的。
"等这事了结..."白诗言刚开口,就被马车突然的颠簸打断。墨泯下意识伸手护住她,两人相视而笑。车外的阳光透过雕花车窗,在车厢内投下细碎光影,恍若撒了满地的星子。
暮色如纱漫过相府飞檐,白诗言与墨泯踏入花厅时,鎏金兽首烛台已摇曳起暖光。白景鸿指尖摩挲着镇国公府账本,苍老的眉峰下藏着释然;花凝玉正往白瓷盏中斟茶,忽然听见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笑着扬声道:"悦风、可儿也来了?快进来吃茶,厨房刚做了你们爱吃的玫瑰茯苓糕。"
林悦风风风火火撞开雕花木门,鹅黄裙摆扫过门槛,发间珍珠步摇晃出细碎流光,"伯母!街上百姓都在砸镇国公府的匾额!我们亲眼看见三姨娘的翡翠簪子被当街抢走了!"她抓起桌上茶盏一饮而尽,喉间发出畅快的咕咚声。柳可儿紧随其后,素白裙裾沾着些许尘土,将整理成册的密信副本轻轻搁在案头,"这是按户部要求誊抄的物证,字迹都核对过了。"
"墨泯来了。"花凝玉笑着推过一盏蒙顶甘露,茶香混着烛火气息漫开,"诗言说你总往沁芳楼跑,莫不是被新来的茶博士迷住了?"墨泯指尖刚触到茶盏,就听见林悦风突然凑过来:"对对!我还听说那里有个神秘茶客,总穿黑衣戴斗笠,该不会就是你吧?"
白诗言差点呛到,慌乱间用帕子掩住唇。墨泯却神色自若地抿了口茶,热气氤氲中,她的目光与白诗言交汇:“不过是寻个清净处写文书,倒是悦风,你这消息比飞鸽传书还快。”她话音未落,柳可儿忽然轻声开口:“说起来,匿名举报人究竟是谁?今早我去户部送材料,听见侍郎大人说,证据链完整得不可思议。”
白景鸿将朱砂笔搁在笔架上,苍老的手掌覆在账本上,喟然长叹:“这位义士思虑周全,连三年前的船运记录都能找到。若不是暗中相助,这盘棋还不知要拖多久。”他望向白诗言时,目光里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“言儿,你常去茶楼,可听过什么传闻?”
白诗言垂眸搅动茶盏,感受着墨泯若有若无的注视:“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话。倒是父亲,这几日为了案子都没好好休息。”她眼角余光瞥见林悦风正扒着门框偷听隔壁花厅动静,柳可儿则安静地整理着案头散落的文书,月光透过窗棂在她们身上镀了层银边。
墨泯适时放下茶盏:“如今镇国公府已倒,新盐法推行便少了阻碍。只是朝中余党...”她话未说完,林悦风突然蹦过来,发间步摇晃得叮当作响:“我猜举报人肯定是个大美人!就像戏文里唱的,‘红衣踏雪夜传信’!”她夸张地甩着袖子,逗得柳可儿忍不住掩嘴轻笑。
花凝玉笑着摇头:"就你会胡诌。墨泯,你见多识广,可有头绪?"墨泯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,语气从容:"江湖藏龙卧虎,或许是某位隐世高人。"林悦风还想追问,却被柳可儿轻轻拽住衣袖,只见白景鸿已展开皇上的朱批奏折,烛火将鲜红字迹映得明灭不定,花厅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庄重。
众人开始讨论新盐法推行细节时,白诗言注意到墨泯悄悄往她手心塞了枚油纸包。展开是块带着余温的桂花糕,边角还印着墨泯指尖的细纹。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,廊外忽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已是初更时分。
暮色将长廊染成琥珀色时,白诗言与墨泯并肩而坐。远处落日悬在黛色山峦间,把墨泯束发的绸带也浸成了绯色。檐角铜铃被晚风轻撞,发出细碎声响,惊起几只归巢的麻雀。
"墨泯,这次真的谢谢你。"白诗言望着天际的火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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