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雾隐情深意渐浓(8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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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穿过薰衣草的缝隙,在她们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。泉眼的叮咚声、风吹花海的沙沙声、远处隐约的蝉鸣,此刻都成了这吻的背景音,温柔而缠绵。墨泯的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,指尖陷进柔软的发丝里,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,将她死死按在怀里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白诗言的呼吸变得急促,脸颊泛起缺氧的潮红,墨泯才稍稍退开些许。两人的唇瓣依旧相贴,鼻尖抵着鼻尖,呼吸交缠在一起,带着同样的滚烫。白诗言的眼里蒙着层水雾,像被晨露打湿的花,嘴唇被吻得微微发肿,泛着诱人的红。

“闭眼。”墨泯的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带着未褪尽的喘息。

白诗言听话地合上眼,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珠,不知道是方才泼洒的泉水,还是情动的泪。下一秒,唇瓣再次被覆住,这次的吻不再带着试探,而是充满了不容错辨的占有与珍视,辗转厮磨,仿佛要将彼此的气息刻进骨头里。

远处的泉眼依旧汩汩冒着水,薰衣草在风中掀起紫色的浪,阳光温暖地拥抱着她们。白诗言渐渐放松下来,紧扣着墨泯衣襟的手缓缓松开,转而环住她的脖颈,指尖轻轻陷进她的发间。

风再次吹过山谷,薰衣草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在为这对恋人应和。阳光依旧温暖,泉水依旧清甜,而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,在这片紫色的花海中,成了彼此眼中唯一的光。

傍晚的霞光漫过栖月幽庄的飞檐,将水榭染成一片暖橙。木质的水榭架在半池荷叶上,晚风拂过,荷叶翻卷着碧色的浪,水珠顺着叶尖滚落,砸在水面上,溅起细碎的银花。白景鸿和花凝玉坐在临水的主位,面前的青瓷碗里盛着刚炖好的莲子羹,甜香混着荷叶的清气,在晚风里漫散开。

“你看她们三个。”花凝玉用团扇轻轻挡着嘴角的笑意,目光落在对面的长凳上。林悦正举着双竹筷,跟柳可儿抢最后一块水晶虾饺,筷子撞得叮当作响,虾饺的汤汁溅出来,落在柳可儿的月白裙角上,晕出个浅黄的小印。柳可儿也不恼,反手就把碗里的酱排骨夹给白诗言,排骨上的酱汁蹭到白诗言的袖口,两人对视一眼,笑得前仰后合,像两枝被风吹得摇晃的花。

白景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眼里漾起温和的笑意:“还是年轻好,无忧无虑的。”他想起自己像她们这般年纪时,早已在白鹿书院苦读,哪有这般自在?指尖摩挲着温热的瓷碗,忽然觉得这山间的日子,倒比城里的勾心斗角更让人贪恋。

墨泯坐在白诗言身侧,右手始终搭在桌沿,每当林悦和柳可儿打闹溅起汤汁时,她的手腕就会微微一转,用袖口轻巧地挡在白诗言身前,动作快得像阵清风。见白诗言夹起块鱼糕,她又不动声色地把醋碟往她面前推了推,她记得诗言吃鱼糕总爱蘸点醋,说能解腻。

“刺。”墨泯忽然开口,指尖捏住白诗言唇边的细刺,动作轻得像拈起根羽毛。白诗言刚要说话,就被她用眼神制止,只能乖乖张嘴,看着墨泯把那根细如发丝的鱼刺挑出来,丢进桌角的骨碟里。

“你怎么比我娘还仔细?”白诗言小声抱怨,脸颊却微微发烫。方才墨泯的指尖擦过她的唇角,带着微凉的温度,像片雪花落在皮肤上,瞬间就化了,却留下点麻酥酥的痒。

墨泯没说话,只是夹了块去了刺的鱼肉,放进她碗里,眼底的笑意藏不住,像浸在水里的月光。

坐在末位的苏砚之,始终没怎么动筷子。青瓷碗里的米饭还剩大半,几片青菜孤零零地躺在碗边,没碰过的样子。他的脸色比白日里更苍白了些,嘴唇泛着青,左手悄悄按在脚踝上,那里的红疹虽消了,却留下片青紫的印,走动时牵扯着疼,坐下时又觉得痒,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。

他的目光时不时往白诗言那边瞟,看见墨泯替她挑鱼刺时,看见她仰头对墨泯笑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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