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 星子缀鬓影不离(7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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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跟您方才问‘怎么了’时一个调调!”

“哦?”苏砚之笑了,笑意却没到眼底,“江南口音?这世上说吴侬软语的可不少。再说了,方才在泉眼边,我与春桃她们说的是官话,怎会冒出南方口音?”他转向旁边的春桃,语气温和,“春桃,你说是不是?”

春桃愣了愣,连忙点头:“是呢,苏公子方才一直说的官话,字正腔圆的。”

苏砚之又看向白景鸿,躬身道:“老师是知道的,学生虽出身南逸,却自幼跟着先生学官话,便是在家中,也少用乡音,怕的就是日后入仕误了正事。这几位好汉许是被山风灌了耳朵,听岔了也未可知。”

白景鸿捻着暖玉的手没停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。

络腮胡却不肯罢休,盯着苏砚之腰间的玉佩道:“那石公子腰间也挂着块玉!虽没看清模样,可也是这般系着红绳的!”

“挂玉的人可就更多了。”苏砚之从容地解下腰间的玉佩,托在掌心给众人看,“我这是块普通的和田玉,是家父去年送我的生辰礼,上面刻的是‘谨’字,想必那石公子的玉,总不会也刻着这个吧?”他将玉佩递到最近的庄仆面前,“你瞧瞧,是不是这个字?”庄仆看了看,点头道:“是‘谨’字。”

苏砚之收回玉佩重新系好,笑意温醇:“几位好汉瞧,这便对不上了。再说我手里这瓦罐,方才借的时候,庄仆说这是庄里最普通的样式,前几日柳姑娘还用过呢,总不能柳姑娘也是那石公子吧?”

柳可儿闻言,忍不住笑道:“我可当不了什么公子。”

气氛松快了些,矮个汉子却还是梗着脖子:“可你这身形……”

“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。”苏砚之打断他,语气里添了几分无奈,“前些年在江南,还有人说我跟城东的张公子是双生子呢,可我们连宗族都挨不上。再说了,那石公子既雇你们做事,想必是有求于你们,怎会连正脸都不露?这其中的缘由,诸位就没想想?”

这话倒是点醒了众人,若真是苏砚之,何必费尽心机化名“石公子”,还特意避开正脸?

白景鸿这时才慢悠悠开口,目光落在苏砚之身上:“砚之,你方才在泉眼边,可曾见着什么可疑人?”

苏砚之连忙躬身:“学生只顾着看泉水清澈,倒是没留意旁人。不过方才上来时,见着两个樵夫往山下走,许是他们?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恳切,“老师,学生知道您素来公正,断不会因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便疑心学生。只是这些人既敢在望月台滋事,定要好好查查,免得日后再惊扰了旁人。”

花凝玉也笑道:“是啊,许是有人故意栽赃,想挑拨离间呢。砚之你素来稳重,我们怎会信这些胡话?”

地上的汉子们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庄仆们堵住了嘴,拖着往山下走。经过苏砚之身边时,络腮胡挣扎着瞪他,眼里满是不甘,却终究被山风卷走了身影。

苏砚之这才松了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转身对白景鸿笑道:“让老师师母受惊了,是学生考虑不周,方才该早些过来的。”他拿起石桌上的瓦罐,递到白诗言面前,“诗言,这泉水清甜,你尝尝?”

白诗言没接,只淡淡道:“不必了,我不爱喝生水。”

墨泯牵着她的手往山道走,经过苏砚之身边时,脚步没停,只在擦肩而过的瞬间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瓦罐的木柄上,沾着山下老槐树的树脂呢。”

苏砚之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,低头看向手里的瓦罐,果然在雕花木柄的缝隙里,看见一点琥珀色的树脂,那是老槐树特有的东西,他方才在树下等那几个汉子时,确实不小心蹭到了。

山风穿过松林,带着松针的清香,苏砚之站在原地,手里的瓦罐忽然变得沉甸甸的。他望着墨泯和白诗言相携离去的背影,指尖死死攥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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