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 星子缀鬓影不离(9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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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顺流而下能到芦苇荡,那里的萤火虫可多了。"

白诗言凑近看那木兔,鼻尖差点碰到对方的手背:"你还会做木筏?"

"以前在山里住过几年。"墨泯低头继续雕刻,声音里带着点悠远的意味,"跟着猎户学的,不光会做木筏,还会编竹篓,设陷阱逮兔子......"

"逮兔子做什么?"白诗言忽然抓住她的手腕,眼里满是紧张,"兔子多可爱。"

墨泯被她逗笑了,停下刻刀刮了刮她的鼻尖:"小傻瓜,是逮那些偷庄稼的野兔。"她将刻好的木兔放进姑娘掌心,"这个给你,夜里抱着睡,比暖炉还贴心。"

木兔的肚子被掏空了,里面塞着晒干的薰衣草花,轻轻一晃就散出淡淡的香。白诗言把木兔抱在怀里,像抱着块暖玉,忽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摸出个锦囊递过去:"这个也给你。"

锦囊是用湖蓝色的绸缎做的,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,针脚细密,是她绣了整整三个晚上的。墨泯打开一看,里面除了先前那片薰衣草花瓣和红豆,还多了撮晒干的薄荷,清冽的香气混着花香漫出来,像把整个望月台的风都装了进去。

"我绣得不好......"白诗言看着她的侧脸,声音里带着点小紧张,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裙摆。

墨泯却将锦囊珍而重之地贴身收好,指尖划过锦囊上的鸳鸯,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。这次的吻带着薰衣草的甜和薄荷的凉,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缱绻,水榭外的荷花仿佛也被惊动了,簌簌落了几片花瓣,飘在两人交缠的衣摆上。

"绣得极好。"墨泯抵着她的额头,呼吸滚烫,"比去年在宜城见的刺绣还精致。"

白诗言把脸埋在她颈窝,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,忽然想起白日里苏砚之的眼神,心里泛起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。她轻轻咬了咬墨泯的耳垂,声音细若蚊吟:"你以后......只对我一个人好,好不好?"

墨泯浑身一僵,随即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,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里。"傻话。"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,"从见你的第一眼起,我的心就定了,这辈子,只会围着你转。"
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"咚"的一声,敲在寂静的夜里,也敲在两人交缠的心上。白诗言抱着怀里的木兔,听着墨泯低低的呼吸声,渐渐沉入梦乡,梦里是无边无际的薰衣草田,风里都裹着对方发间的草木香。

第二日天刚亮,白诗言就被青禾叫醒了。窗外的茉莉开得正盛,晨露顺着花瓣滚落,滴在青石板上,晕出小小的湿痕。她刚换好藕荷色的襦裙,就听见院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墨泯拎着食盒站在老梨树下,玄色劲装的衣摆沾着点露水,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
"醒了?"她抬手敲了敲窗,眼里带着笑意,"食盒里有莲子羹,加了些冰糖,你尝尝。"

白诗言刚要应好,就见苏砚之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,月白锦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。他手里提着个食盒,见到墨泯时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温和的笑:"墨公子也在,我想着诗言爱吃甜食,特意让灶上做了些南方的桂花糖藕。"

墨泯没理他,只将食盒递给开窗的白诗言,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:"快趁热吃,凉了就不好喝了。"

白诗言接过食盒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,两人像被烫到似的同时缩回手,却又在对视的瞬间红了脸。苏砚之看着这一幕,脸上的笑淡了些,却还是将食盒递给青禾:"让所以尝尝鲜吧。"

去溪边的路上,苏砚之总试图插进墨泯与白诗言中间,却总被墨泯不动声色地挡开。林悦看得直发笑,拉着柳可儿落在后面:"你看苏公子那模样,倒像是要把墨公子当成拦路石搬开。"

溪边的鹅卵石被水冲刷得圆润光滑,阳光透过水面照下去,石上的花纹像幅幅小小的画。白诗言蹲在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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