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 桂酒偷藏半句情(2 / 9)
涟漪,连带着空气都软了几分。
“在想……”白诗言仰头看天,月牙儿弯弯挂在竹梢,星星稀稀落落撒了满天,像谁把碎钻撒在了黑丝绒上,“在想今晚的月亮,比昨日的圆些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今日看得更仔细。”墨泯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,指尖触到她耳尖的温度,烫得像团小火苗,便故意停了停,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细腻的皮肤,“就像有些人,看久了才知有多好。”
白诗言的脸更红了,却没像白日里那样躲开,反而大着胆子往她身边凑了凑,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,像只撒娇的小猫。“墨泯,你今日说漏嘴了。”她小声道,眼底闪着狡黠的光,像偷到了糖的孩子。
“哦?”墨泯挑眉,故作疑惑地看着她,“我说漏了什么?”
“你说张婶藏在后厨偷吃薄荷糕,还说她年轻时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墨泯捂住嘴,她的掌心带着桂花酒的香气,温热的触感让白诗言忍不住舔了舔唇,像只偷尝甜头的小兽。
墨泯指尖一颤,像被烫到似的慌忙收回手,耳尖竟也泛了红,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。“小孩子家别总记这些,”她轻咳一声,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,仰头饮下时,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月光下格外清晰,“张婶要是知道你学她的闲话,明日的薄荷糕怕是要藏起来了。”
白诗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,眼尾的红晕像晕开的胭脂,她忽然端起自己的酒杯,往墨泯唇边送:“再喝一杯,我就不告诉张婶。”她俯着身子,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着,月光从领口滑进去,映得颈间肌肤像镀了层银,细腻得能看清淡淡的血管,像上好的羊脂玉,温润又剔透。
墨泯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唇,那唇瓣被酒液浸得水润,泛着诱人的光泽,呼吸间都是她发间的菊香与唇上的酒香,混在一起,像酿了千年的蜜,甜得让人心头发热。她喉咙轻轻动了动,终是低头饮了那口酒,唇瓣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尖,软得像花瓣,烫得她舌尖发麻。
酒液滑过喉咙时,她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野菊香,比杯中的桂花酒更让人心头发热,连带着晚风都仿佛暖了几分。她放下酒杯时,指尖还留着她唇瓣的温度,像点了火的引线,一路烧到心底,烧得她整个人都暖融融的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石板路上的凉意浸上来,白诗言下意识往墨泯身边靠了靠,肩膀抵着她的胳膊,像只畏寒的猫。
“后山这野菊开得疯,”白诗言捻着发间那朵粉菊的花瓣,指尖蹭过墨泯方才别花时留下的温度,“前几日见张婶摘了些晒着,说是要做菊枕。”
墨泯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,指尖拂过她耳垂时,见她缩了缩脖子,眼底漾开笑意:“她还念叨着要给你做个薄荷枕,说你夜里总爱踢被子,枕着薄荷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“哪有总踢被子,”白诗言嘴硬,脸颊却悄悄泛红,“上回是梦到追兔子,才不小心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自己先笑了,眉眼弯成月牙,“张婶的手艺真好,上回做的薄荷糕,清甜得很,比城里铺子卖的还爽口。”
“你若是喜欢,让她每日做些便是。”墨泯抬手替她斟了半杯酒,酒液在玉杯里晃出细碎的光,“不过薄荷性凉,也不能多吃,小心闹肚子。”
白诗言捧着酒杯小口抿着,桂花的甜混着酒的醇在舌尖漫开,暖融融的一路淌进心里。她忽然想起什么,偏头看墨泯,眼尾沾了点酒气的红,像晕开的胭脂:“说起来,前几日见你在书房写东西,是在画那丛野菊么?”
墨泯点头,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:“本想画好了给你,可惜总觉得差了点意思。”
“差什么?”白诗言追问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,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下颌,“我瞧着后山的菊就很好,疏密有致,比画册里的灵动多了。”
“缺了点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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