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星鳞映烛现端倪(3 / 11)
来,"老夫在《南疆秘术录》里见过记载,说此咒需以施咒人的心头血催动,无解。"
“谁说无解?”百草翁慢悠悠地往陶碗里添了点清水,“解咒需‘至阳之血’和‘至阴之泪’。至阳之血要生于烈日当空之时,至阴之泪要坠于寒潭冰裂之刻,两者相融,才能破了这咒术。”
“至阳之血?至阴之泪?”烈阳子皱眉,“这玩意儿去哪找?”
“少阁主的血就是至阳之血。”尸蛊婆突然开口,银钩在指尖转得飞快,尾端的铜铃叮当作响,眼角那道疤痕都因得意而微微上扬,“前阵子她来谷里送药经,我给她递茶时趁机搭了下脉,就那么几秒,指腹下的脉息烫得像握了块火炭,阳刚之气烈得能烧穿绸缎。”
谁不知道少阁主的规矩?旁人碰她一根头发都得掂量掂量,更别说把脉了。前两年云鹤真人好心提了句"少阁主气色不佳,要不要诊诊脉",当场就被她眼风扫得闭了嘴,那眼神里的寒气,比冰崖还冻人,满屋子的药草都像是瞬间蔫了。自那以后,谁还敢提半个"脉"字?
话音刚落,烈阳子攥着银针的手“咯吱”一响,针尾的铃铛被震得乱颤:“好你个尸蛊婆!我们哥几个连少阁主的袖口都不敢碰,你倒好,还敢动歪心思下迷药?”他往火盆里啐了口唾沫,火星子溅起来,“真当少阁主的‘听风蝶’是摆设?哪天被她发现了,有你好果子吃!”
云鹤真人捻着长须的手指猛地一顿,三缕长须差点被揪下来,他轻咳两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:“医者当有仁心,怎好用‘醉心草’这种旁门左道?少阁主信任我们,才将雁回谷交托,这般试探,未免有失体面。”话虽温和,眼神却瞟向尸蛊婆手里的银钩,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玄阳子没说话,只是桃木剑在掌心转得飞快,剑穗的铜铃“叮铃铃”响个不停,像是在表达不满。他突然抬眼看向尸蛊婆,喉结动了动:“她若察觉,你我都得去喂刺藤阵的毒蚁。”声音不高,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,谁都知道,玄阳子最护着少阁主,当年有人在背后议论她,被他用桃木剑挑断了舌根。
百草翁慢悠悠地用银簪敲了敲陶碗,黑药膏溅起一点在桌面上:“年轻人毛躁。”她眼皮都没抬,却话里有话,“少阁主何等人物,会闻不出指尖的药粉味?怕是她故意装作不知,给你留着面子罢了。”
这话戳中了要害,尸蛊婆挑着腐肉的银钩猛地一顿,眼角的疤痕抽搐了两下。她狠狠往伤口上撒了把药粉,白烟冒起时,才闷声道:“少阁主的脉息至阳至刚,本就是解咒的关键,我这是为了救人,总比让你们几个愣头青瞎折腾强!”
“你还有理了?”烈阳子的暴脾气又上来了,伸手就要去夺她的银钩,“早知道你藏着这种手段,当初就该让你去守谷口!”
“放你的屁!”尸蛊婆反手一扬,银钩擦着他的手腕掠过,带起一串火星,“有本事你去搭少阁主的脉?我赌你连她三尺之内都靠近不了!”
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,云鹤真人赶紧用拂尘隔开他们:“够了!眼下救人才是正事,争这些有什么用?”他转向尸蛊婆,语气缓和了些,“少阁主的脉息既是至阳,此事便暂且记下,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能动她分毫,这点,你得应下。”
尸蛊婆哼了一声,没反驳,算是默认了。烈阳子还在气鼓鼓地瞪着她,却被玄阳子用桃木剑轻轻捅了捅后腰,那意思很明显:见好就收。
“至于至阴之泪……”她话锋一转,银钩指向谷外的方向,“去年去北地采冰蚕,见过个放羊的女娃,约莫七八岁,大夏天蹲在太阳底下,身边的草叶都能结层薄霜。有次她被狼追哭了,眼泪掉在石头上,竟冻出了冰碴子。那眼泪,该是至阴的。”
吊脚楼里静得能听见瀑布溅起的水花声。烈阳子先回过神,捡起地上的银针,脸色沉得像要下雨:“少阁主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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