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夜雨预演血光景(3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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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桌上,米糕上还印着他用模子刻的小蛇图案,那是夜棺姬最爱的纹样。

夜棺姬瞥了眼米糕,嘴角弯了弯。这孩子是她从乱葬岗捡回来的,当时他浑身是伤,被野狗撕咬得只剩半口气,左耳朵和舌头都没了,却死死攥着块写着“阿默”的木牌。她给他取了个名字叫“药儿”,教他识字、辨药,他学东西极快,尤其是辨毒,只看一眼就能认出是哪种毒物,仿佛天生就该吃这碗饭。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敲门声突兀响起,两长三短,是听风楼的信号。

夜棺姬眼皮都没抬,只朝药儿扬了扬下巴。药儿机灵地起身,从门后摸出把三寸长的匕首藏在袖中,这才缓缓拉开门闩。

门轴“吱呀”转动,冷风卷着股铁锈味灌进来。三个血影卫站在门口,为首的刀疤脸怀里揣着个牛皮纸信封,眼神躲闪,像是揣着什么烫手山芋。他脸上的刀疤是五年前被锁魂蛇的尾尖扫过留下的,至今还泛着淡淡的红,每次见到夜棺姬,那疤都会隐隐作痛。

“夜姑娘,大人有信。”刀疤脸将信封往前递了递,指尖在颤抖。他前儿个在鬼巷见过这红裙女子的手段,一个眼神就让卖毒的老鬼跪地上求饶,此刻面对她,腿肚子都打颤。

夜棺姬没接信,反而慢悠悠坐直身子,银环在指尖转得更快: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她声音懒怠,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大人若连句话都不敢让你们传,这信我看也不必看了。”

刀疤脸噎了下,慌忙道:“大人说……祭祖那日的布防改了,让您卯时三刻再去山坳。还说……给您备了份厚礼。”他说着,从怀里摸出个锦盒,打开一看,里面躺着支玉簪,簪头雕着朵雪莲,玉质通透,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。

夜棺姬瞥了眼玉簪,嘴角勾起抹冷笑。这玉簪是用极北冰玉雕琢的,能隔热防毒,最适合炼毒时用。青铜面具人倒是舍得,可他越是示好,她心里越清楚,这是要拿好处堵她的嘴,怕她坏了祭祖的事。

“信我收了。”她抬手,药儿机灵地接过信封递过来,“礼就不必了。青爷若真心想谢,不如把当年从落星谷抢的‘幽冥草’还来,那草我母亲养了二十年,倒是比这玉簪金贵。”

刀疤脸脸色骤变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:“夜姑娘慎言!落星谷的事……是禁地!”听风楼里的人都知道,落星谷是大人的逆鳞,谁提谁死。

“哦?”夜棺姬挑眉,银环“啪”地扣在腕上,“我倒忘了,听风楼的人都怕提那地方。”她拆开信封,信纸是糙纸,字迹潦草,只写着“山坳改时,静待指令”八个字,连个落款都没有,显然是怕留下把柄。

她将信纸揉成团,随手扔进药炉,火苗舔舐着纸片,瞬间蜷成灰烬。“还有事?”她抬眼看向门口的三人,语气里已带了几分不耐,“没事就滚,别在这儿挡着我做生意。”

刀疤脸却没动,反而往前挪了半步,身后的两个血影卫也往前凑了凑,手都按在了腰间的刀上。“夜姑娘,大人还有句话。”他喉结滚了滚,像是鼓足了勇气,“他说……您这医馆开得够久了,该回听风楼了。”

夜棺姬“嗤”地笑出声,红裙一旋,已站在三人面前,眼底的漫不经心换成了锐利:“回听风楼?回那个把我当异类的地方?”她指尖的银环突然收紧,勒得腕骨泛白,“大人是不是老糊涂了?还是觉得我夜棺姬这三年是白活的?”

三年前,她被听风楼的人从断崖边拖回去,关在地牢里三个月,每天都要忍受毒药的折磨,只为逼她说出锁魂蛇的藏身地。那些日子,地牢的石壁上渗着血,老鼠在脚边窜,她咬着牙没说一个字,直到锁魂蛇闯地牢救主,咬死了看守的血影卫,她才逃了出来,在紫彦城隐姓埋名,开了这家济世堂。

“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旁边的瘦高个血影卫忍不住开口,他刚入听风楼半年,没见过夜棺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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