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祠内喋血,冰眸镇乱(7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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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被冻在那片冰潭里。

“滚。”墨泯只说了一个字。那字像块冰,砸在地上裂成无数片,每一片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刀疤脸的喉结上下滚动,视线扫过满地哀嚎的手下,有被银针钉穿膝盖的,有手腕被捏断的,还有缩在供桌下瑟瑟发抖的,再看看墨泯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,突然觉得手里的刀有千斤重。

他这辈子杀过不少人,见过凌迟面不改色的悍匪,见过剖腹自证的死士,却从没见过这样的,明明没拔刀,明明只是站着,可那股子阴冷的气场,比千军万马还吓人,像张无形的网,兜头罩下来,让人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。

“撤!我们撤!”刀疤脸咬着牙喊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,转身时撞翻了门槛,踉跄着往外跑,剩下的血影卫如蒙大赦,拖着受伤的同伴仓皇逃窜,锁链拖过青石板的声音像丧家犬的呜咽,比来时快了三倍不止。

前殿终于静了。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,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血影卫哀嚎。墨泯站在满地狼藉中,青布衫上的血迹渐渐凝固成暗褐色,可那股阴冷的气场还没散,连供桌上的烛火都绕着他的影子打颤,火苗歪歪扭扭地往旁边躲,像是怕被冻伤。

“墨泯……”白诗言怯怯地拽了拽她的衣角,小手还在发抖。墨泯猛地回头,那双冰潭般的眼睛里瞬间漾起暖意,像初春化冻的河水,连声音都放软了:“别怕,都走了。”她蹲下身,替她理了理被烛火燎焦的袖口,指尖的温度还是暖的,只是指节依旧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。

可白诗言还是能感觉到,刚才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冷没散尽。她偷偷抬眼,看见张武缩在供桌后,玄甲上的凹坑还在渗血,脸色惨白得像纸;看见花凝玉捂着嘴,鬓角的珍珠钗断了半根,眼里满是惊魂未定;甚至看见供桌下的香炉,香灰都结成了冰碴,原来刚才那股寒意,不是错觉。

墨泯站起身,刚要对白景鸿说“此地不宜久留”,就被对方按住了肩。白景鸿的掌心带着汗湿的温热,力道却不轻,显然是心绪未平:“多谢。”他活了半辈子,见过朝堂的尔虞我诈,见过战场的尸山血海,却从未被谁的气场震慑到如此地步,刚才那一刻,他毫不怀疑,只要墨泯愿意,祠堂里不会留下一个活口。

墨泯刚要摇头,殿外的风突然变了调子。不是松树林的穿堂风,是裹挟着冰碴的寒风,“呼”地灌进前殿,供桌上的烛火“噗”地矮了半截,火苗边缘结出细碎的冰粒,连牌位前的铜炉都凝了层白霜。

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堵在殿门口。黑袍拖曳在地,像泼翻的墨汁冻成了硬块,兜帽压得极低,只露出一截苍白如纸的下颌,唇瓣干裂泛青,连呼出的气都凝成白雾,在胸前散成冰星。他握着刀柄的手从黑袍下伸出,指节泛着青白色,仿佛刚从冰窖里捞出来,指甲缝里嵌着未化的冰碴,碰在刀鞘上,发出“咔嗒”的脆响。

“嗖——”锐响破空的瞬间,一柄幽蓝长刀突然从黑袍下窜出,悬浮在半空。刀身泛着冰湖般的冷光,刀背的冰龙图腾鳞爪分明,竟像活了过来,每片鳞片都在吞吐寒气,映得门口的石阶结了层白霜,连空气都仿佛被割出细碎的冰裂声。

周围的温度骤然跌落。原本还在呻吟的血影卫突然僵住,呼出的白气刚离唇就凝成冰珠,砸在地上“叮”地作响;地上未干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,边缘翘起冰碴,像翻卷的碎玉。离得最近的两个血影卫惨叫起来,他们握着锁链的手竟与铁链冻在了一起,皮肤接触的地方泛出青紫色,稍一挣扎,就撕下带血的皮肉,露出

更骇人的是,刀身扫过的空气里飘起冰粒。有个血影卫不信邪,挥刀劈向那幽蓝长刀,刀刃刚触到刀身周围的寒气,就“咔嚓”一声冻裂,碎片飞溅中,他的手指已僵成青紫色,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,眼睁睁看着手臂从指尖开始结霜,转瞬就成了冰铸的假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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