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霜刃冰心护周全(3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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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的血影卫手腕上,逼得他们锁链落地。

更骇人的是墨泯的身法。她时而如柳絮飘飞,避开黑袍人纵横的刀势;时而如磐石扎根,软鞭铁环在她手中转出层层防御,将香案后的白家三口护得密不透风。有个血影卫瞅准空隙,举链砸向白景鸿后脑,墨泯竟在被黑袍人逼得单膝点地的瞬间,右脚猛地踹向供桌腿,案上的青铜爵杯“嗖”地飞出,正撞在血影卫手腕上,链环脱手的脆响里,还混着她反手甩出的银针破空声,那针擦着黑袍人耳际飞过,钉在血影卫肩头,针尾震颤的嗡鸣,像在宣告死亡倒计时。

“废物!”黑袍人见刀疤脸等人非但没帮忙,反而成了累赘,怒得刀势更猛。玄冰裂天刃在他手中化作冰轮,刀风所及之处,地砖冻出蛛网般的裂纹。墨泯却借着这冰轮的旋转,突然矮身旋出,软鞭如灵蛇出洞,一端缠住黑袍人持刀的手腕,另一端竟卷着案上的铁香炉,带着火星砸向刀疤脸那群人。

香炉在地上滚出半丈远,火星溅在血影卫脚边,吓得他们连连后退。墨泯趁机发力,软鞭猛地绷紧,黑袍人被拽得一个趔趄,墨泯已欺身而上,右掌贴着刀背滑向对方心口,掌风里的寒气让黑袍人衣襟瞬间结霜。就在这生死相搏的刹那,她还不忘侧头扫了眼刀疤脸,左手食指虚点,明明没发暗器,却吓得刀疤脸抱着头缩成一团,那眼神里的冰寒比玄冰裂天刃更刺骨,仿佛在说“下一个就是你”。

刀疤脸终于崩溃了。他看着那些被暗器钉在地上哀嚎的手下,看着那青衫人在黑袍人的刀影里游刃有余,甚至能用眼神逼退自己,终于明白这人根本不是在“分心”应付他们,而是把这场混战当成了单方面的狩猎。他连滚带爬地解开冻在脚踝上的软鞭,顾不上皮肉被撕下的疼痛,嘶喊着:“撤!快撤!留着命回去报信!”

血影卫们如蒙大赦,拖着伤兵往木门逃。墨泯却在此时突然松手,任由黑袍人挣脱软鞭后退三步,自己则借着这空隙,反手抽出靴中短刀,手腕一抖,刀光掠过供桌,斩断了最后两个血影卫的锁链,不是留活口,是故意让他们拖着断链逃窜,那踉跄的背影,更能反衬出他此刻的游刃有余。

黑袍人看着满地狼藉,又看了眼气定神闲立在香案旁的墨泯,突然觉得掌心的玄冰裂天刃都在发烫。这人明明在与自己死斗,却能将后墙的乱兵收拾得服服帖帖,暗器与掌法、防御与进攻,竟能分得如此清晰,仿佛他有两双眼睛、四只手,这种近乎妖异的掌控力,让他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。

墨泯用靴底碾灭地上的火星,青衫上的冰霜渐渐融化,晕出深色的水痕。她抬头看向黑袍人,指尖转着枚刚捡回的铜钱,眼神里的冰寒褪去些许,却多了层嘲弄:“现在,该解决我们的事了。”

夜棺姬在廊柱后看得眼皮发烫。她躲在阴影里已近一炷香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铁锄柄,锄尖的幽蓝毒液沾了些木屑,散发出苦杏仁般的气味,那是用七种毒蛇胆汁混合砒霜熬制的“腐骨水”,见血封喉,专破内家护体气劲。

祠堂里的混战她看得清楚:墨泯被黑袍人缠住时,左肩挨了一记玄冰裂天刃,青衫瞬间冻成硬块,可她反手甩出的银针依旧精准;血影卫第三次冲锋时,她明明被锁链缠住了右腿,却借着旋转的力道踢飞了供桌上的青铜鼎,砸得三个血影卫骨断筋折。最让她心惊的是墨泯的眼神,每次看向香案后的白家人时,那冰潭般的眼底会泛起一丝暖意,可转瞬间又会被更甚的寒意覆盖,像极了听风楼冰窖里冻着的黑曜石。

“蠢货。”夜棺姬咬碎了牙花子,铁锄在掌心转了半圈。她终于看出墨泯的破绽:为了护住香案后的白家三口,他始终侧着身,后背留给了西侧的廊柱,那里正是祠堂的死角,连烛火的光都照不到。尤其是白景鸿,那老东西握着短刀的手在抖,指节泛白却不敢出鞘,显然是外强中干,只要能绕到她身后……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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