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脉乱如丝,思牵如缕(7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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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夜里想起你的碎念,你闲来无事时看看便好。待我伤愈,陪你说个够。”

白诗言的心瞬间被填满了,像被什么暖融融的东西裹住。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,信封上还画着个小小的简笔画,是只歪歪扭扭的兔子,显然是墨泯随手画的,知道她属兔。

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封,里面的字迹比平时潦草些,墨迹也有些晕开,显然是写得急了:

“清晨推开窗时,看见檐角落了只燕子,灰扑扑的,站在那里梳羽毛,倒让我想起你。你晨起梳发时总爱对着镜子发呆,发绳缠在指尖解不开,就会气鼓鼓地喊我帮忙,那时阳光正好落在你发顶,连绒毛都看得清。”

另一封信里,字里行间带着点细碎的雀跃:

“厨房炖了莲子羹,放了冰糖,甜得正好。忽然想起上次你在这儿,舀了一勺要喂我,结果自己先烫得吐舌头,嘴里还嘟囔‘明明吹过了呀’。那副模样,比这莲子羹还甜。”

还有一封,墨迹带着点洇开的痕迹,像是写着写着停了许久:

“傍晚翻到你落在这儿的那本《花间集》,页脚折着角,是你最爱的那首‘春日游,杏花吹满头’。我对着窗棂念了两遍,风从巷口吹过来,竟带着点你身上的茉莉香,恍惚间以为你就坐在对面,正托着腮听我读诗。”

最末一封写得最短,字迹却格外温柔:

“今日清点库房,见着你上次说好看的那匹月白绫罗,让人裁了半匹,想给你做件新襦裙。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绣样?等我好些,陪我去趟绣坊好不好?就我们两个,慢慢挑。”

一封封看下去,白诗言的指尖都泛起了热意,眼眶不知不觉就湿了。这些信里没有半句缠绵的情话,净是些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日常,却像温水漫过心口,烫得人鼻尖发酸。

她仿佛能看见墨泯写信时的样子,或许是清晨坐在廊下,晨光透过梧桐叶落在信纸上,她握着笔,想起昨夜她抢着要吹凉莲子羹的傻样,嘴角忍不住弯起来;又或许是夜深了,案头的烛火明明灭灭,她对着空荡的房间发呆,忽然想起她总爱把绣错的帕子藏起来,便笑着提笔写下,笔尖在纸上顿了顿,像是怕写重了惊扰了什么。

有一封信的边角沾着点桂花碎屑,白诗言放在鼻尖轻嗅,还能闻到淡淡的甜香,定是她边写边吃了那日送的桂花糕,碎屑落在纸上都没察觉。还有一页信纸边缘有浅浅的指印,像是反复摩挲过写下的那句“想带你去看城南的新菊”,墨迹都比别处深些。

这些信哪是什么文字,分明是墨泯把日子拆开了,揉进了思念,再一笔一划拼给她看。她甚至能想象出墨泯放下笔时的模样,或许会对着信纸愣怔片刻,又或许会轻轻笑一声,像怕被人听见似的。

她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好,紧紧抱在怀里,仿佛这样就能离墨泯近一些。转身对青禾道:“去告诉厨房,炖一盅当归乌鸡汤,再做些桂花糕,明日一早送到墨府去。对了,让他们多做些,墨公子府里的小厮也能尝尝。”

青禾笑着应下,看着自家小姐脸上重新焕发的神采,心里也替她高兴。有些感情,或许就该像这样,在重重阻碍中,用一封封书信,一句句牵挂,织成一张温暖的网,抵御世间的风雨。

夜色渐浓,白诗言坐在窗前,手里捧着那些信,一遍遍读着。月光洒在信纸上,映出墨泯凌厉的字迹,也映出她脸上的憧憬。江南的桃花,墨泯的承诺,还有林悦那看似荒唐却又带着几分勇敢的坚持,都在她心里交织着。她知道,未来的路或许不会平坦,但只要心中有光,有这份牵念,便足以支撑着她走下去。

而此刻的墨府,墨泯正对着那枚护心符出神。白诗言的字迹仿佛带着魔力,让她体内翻腾的四股力量都安稳了不少。她轻轻抚摸着护心符上的凤凰图案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等她好起来,一定要带诗言去游玩,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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