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药香牵念两心知(2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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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银丝钩找出来,咱们今儿钓鱼。”

画屏愣了愣:“小姐,这日头正毒呢,晒得人头晕。再说墨公子答应给您做的那副象牙钩还没做好……”

“我自己钓。”白诗言打断她,语气里带了点没由来的执拗,“她不陪我,我自己钓给她看。去年在镜湖,她还笑我钓不上来鱼,说要教我‘静气诀’,我现在就练给她看。”

青禾和画屏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。这半个月来,小姐像是变了个人。从前最爱缠着夫人学插花,或是跟先生练书法,墨泯来了,两人就躲在书房里看画,或是去后院的梨树下对弈,笑声能传到月亮门那边。可如今,小姐整日对着棋盘发呆,要么就坐在池边望一下午,连最爱吃的桂花糕都没了胃口,人也清减了不少。

画屏去取渔具时,青禾悄悄拉了拉白诗言的衣袖:“小姐,昨儿夜里您又没睡好?眼底的青影重了些。”

白诗言抬手按了按眼窝,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潮。她昨夜确实没睡好,梦见墨泯掉进了深崖下的寒潭,潭水冰得像刀子,墨泯背后的旧伤裂开了,血染红了半潭水,她却笑着朝自己摆手,说:“诗言别怕,我没事。”

她惊醒时,枕巾湿了大半,窗外的芭蕉叶被风吹得“沙沙”响,像极了墨泯受伤时压抑的喘息声。

“许是天太热了。”她含糊地应着,目光落在池面上。阳光穿过荷叶的缝隙,在水里投下碎金似的光斑,晃得人眼晕。昨夜那场暴雨来得急,檐角的积水到现在还没干透,湿凉的潮气漫在空气里,她忽然想起墨泯左眼角那道浅疤,阴雨天总爱泛红,此刻不知又疼得紧不紧。

画屏很快提着渔具回来,银丝钩亮晶晶的,线是上好的冰蚕丝,在日头下泛着浅蓝的光。白诗言接过鱼竿,却没放线,只是把钩垂在水面上,看着那点银亮在荷叶间晃悠。她想起墨泯教她钓鱼时说的话:“钓鱼要心定,心不定,鱼就不会上钩。就像练剑,气一散,招式就空了。”

那时墨泯站在她身后,握着她的手调整鱼竿的角度,气息拂过她的耳畔,带着冷松香,她说:“诗言,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,都要定住心神,我会一直在你身后。”

“小姐,鱼要咬钩了!”青禾指着水面上泛起的涟漪,轻声提醒。

白诗言像是没听见,忽然问:“青禾,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?”

话音刚落,手腕猛地一沉,鱼线被拽得“嗡”地响。她下意识地往上提,一条金红相间的锦鲤破水而出,尾巴拍打着水面,溅了她半袖的水珠。那锦鲤有半尺长,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,正是她和墨泯上次说要一起钓的那条“红珠”。

“钓着了!”画屏惊喜地拍手,“小姐好厉害,这锦鲤可是池里最难钓的,墨公子上次钓了半天都没动静呢。”

白诗言却没笑,望着那条挣扎的锦鲤,目光沉沉的。入夏后暑气一日重过一日,墨泯已有半月没来了。往日再忙,她总会晚上过来,带着新沏的雨前龙井,或是城东铺子刚出炉的绿豆糕。如今石桌上的茉莉换了三茬,那把她绣了一半的梅扇还搁在竹篮里,连风都带着些空落落的倦意。

“放了吧。”她忽然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画屏愣住了:“小姐,这锦鲤您盼了好久……上次墨公子还说,等您钓上来,就亲自给您做松鼠鱼呢。”

“放了。”白诗言重复道,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它被困着,该多难受啊。”就像此刻的她,心里装着一个人,却见不到,摸不着,连一句问候都递不出去,只能任由那份牵挂在心里翻涌,像被钩子吊着,不上不下。

青禾赶紧上前解开鱼嘴上的钩,把锦鲤放回池里。金红的影子一闪,就钻进了荷叶深处,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渐散的涟漪。

白诗言望着那圈涟漪,忽然觉得眼睛发涩。她把鱼竿往石桌上一放,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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