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菱香绕画舫,月影缠青丝(1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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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如碎金般淌过雕花窗棂,在青砖地上织出细密的光斑。白诗言睫毛轻颤着睁开眼,先撞进眼底的,是墨泯支肘凝望着她的侧脸。晨光勾勒着她清晰的下颌线,左眼角那道浅疤被镀上层暖金,非但不显狰狞,反倒像枚别致的印记,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温柔。

“醒了?”墨泯的声音裹着晨露的微润,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她指尖轻轻拂过白诗言鬓边的碎发,指腹蹭过耳廓,痒得人心里发颤,“再躺会儿?日头还躲在云后呢。”

白诗言往她怀里缩得更紧,鼻尖蹭过她颈窝的衣襟,冷松香气混着淡淡的药香漫进鼻腔,像浸了安神香的棉絮,让人浑身发暖。“不早了,”她的声音软得像化开的蜜糖,尾音微微发颤,“不是说今日要去镜湖采菱角?”

昨日逛菊展时,墨泯说城外镜湖的菱角熟了,特意雇了艘画舫,要带她去摘最新鲜的菱7角,还要让船家做刚出水的菱角糕,说那清甜能甜到心里去。那时她听得眼睛发亮,连手里的风车转得快了都没察觉,满脑子都是菱角的脆甜和画舫上的风。

墨泯低笑一声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时特意弓着背,生怕牵动后背的伤。她的呼吸拂过白诗言的耳廓,带着滚烫的温度:“急什么,”唇瓣擦过她的唇角,像羽毛轻轻扫过,“再亲会儿就去。”

没等白诗言反应,唇就被含住了。这吻带着晨起的慵懒,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缝,像在品尝昨夜余下的甜。白诗言的手本是抵在墨泯胸前,此刻却不自觉地攀上颈后,指尖穿过顺滑的长发,按在她发烫的后颈。那里的脉搏跳得又急又稳,和自己胸腔里的鼓点渐渐合了拍,像首只属于两人的曲子。

窗外的桂花香顺着半开的窗缝钻进来,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,甜得让人发晕。直到白诗言的呼吸渐渐乱了,唇齿间泛起细碎的轻颤,墨泯才稍稍退开,鼻尖蹭着她的鼻尖,眼底的笑意漫出来:“都亲过这么多次了,怎么还脸红得像檐下挂的红绸子?”

“还不是你闹的。”白诗言嗔道,却主动凑上去,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。这一下又轻又快,像蝴蝶振翅般掠过,却让墨泯的眼亮了起来,像落了满眶的星子。

梳洗打扮时,白诗言特意选了件水绿色的襦裙。裙摆绣着缠枝莲纹,银线勾的莲叶在晨光里泛着微光,走动时像有流水在裙角晃动。墨泯则换了件月白色的锦袍,外罩件天青色的披风,领口滚着圈银线,衬得她本就清俊的眉眼愈发温润。

“好看吗?”白诗言转身问她,指尖紧张地绞着裙摆,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。

墨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像被磁石吸住般挪不开,半晌才低笑一声:“好看。”她走上前,替白诗言理了理微乱的鬓发,指尖划过耳坠时轻轻一捏,冰凉的玉坠撞着耳垂,惹得人轻颤,“比镜湖的菱花还好看。”

白诗言被说得脸颊发烫,伸手去推她:“就知道哄我。”

“是真的。”墨泯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臂弯里一搭,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捏了捏,“走吧,画舫早就备好了,船家说今日的风最适合游湖。”

画舫停在码头边,雕梁上缠着新摘的芦苇,船头挂着盏蓝布灯笼,随风轻轻晃,像只调皮的蓝蝶。船家是个憨厚的老汉,见他们来了,连忙笑着迎上来:“墨公子,白小姐,菱角糕的米都泡好了,就等你们采了新鲜菱角回来呢。”

“劳烦张伯了。”墨泯点点头,扶着白诗言踏上跳板。船身轻轻一晃,白诗言下意识抓紧了墨泯的手,指节泛白。墨泯低笑一声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,手臂虚虚护着她的肩:“别怕,稳着呢。”

画舫里布置得雅致,临窗摆着张矮几,上面放着成套的青瓷茶具和几碟精致的船点。白诗言靠窗坐下,看着两岸的芦苇往后退,像幅流动的画。墨泯挨着她坐下,提起茶壶倒了杯茶,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:“尝尝,这是用镜湖的水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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