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晴川风暖,云崖路阻(6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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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抱着她往潭边的青石走,“这里的石头干净,歇会儿。”

她将她放在平整的青石上,自己则挨着坐下,伸手替她擦去唇角的水珠。白诗言忽然倾身过来,在她唇上亲了亲,然后笑着往后躲:“刚才你亲了我那么久,现在换我亲你。”

墨泯哪肯让她躲,伸手扣住她的腰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低头又吻了下去。这次的吻温柔得像潭水,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缝,带着她方才玩水时沾的凉意。白诗言被吻得浑身发软,只能搂着她的脖子,任由她抱着亲,直到远处传来山风穿过竹林的轻响,才恋恋不舍地分开。

“你看,”白诗言指着水面,“我们的影子都抱在一起了。”

墨泯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水中的倒影紧紧依偎着,被风吹得轻轻晃动,像幅流动的画。她忽然低头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声音里裹着潭水的清润:“等找到花尊,弄清楚碎玉引的事,我们就去‘落霞洲’看看吧。”

白诗言的心跳漏了一拍,仰头望她时,眼底已浮起好奇的光:“落霞洲?那是什么地方?”

“是我从前听行脚商说的,”墨泯指尖划过她鬓边的碎发,语气认真得像在数潭底的游鱼,“说那里四面环水,洲上长满会发光的‘流萤草’,到了夜里,草叶上的荧光会顺着水流淌,像把星星揉碎在了水里。岸边的‘照影花’能映出人心底最想的模样,花期到了,花瓣飘在水上,能载着心愿漂向云深处。”

白诗言的呼吸轻轻顿住,往她怀里缩了缩,声音里带着点不敢信的雀跃:“真有这样的地方?”

“去看看便知道了,”墨泯低笑,指腹轻轻按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,“听说那里的水是甜的,能直接掬着喝,我们去寻最粗的那棵‘听风树’,在树下搭个草棚,白天看花瓣随水漂,夜里就躺在草棚里数流萤草的光。”

白诗言的指尖攥紧了她的衣襟,脸颊贴在他胸口,声音闷闷的却藏不住欢喜:“谁要跟你搭草棚……不过流萤草要是真会发光,我要摘一把编个草环戴。”

墨泯把她抱得更紧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里浸着笑意:“都依你。”

两人在潭边依偎了许久,直到日头偏西,金红的霞光漫过潭面,将水里的倒影染成暖融融的颜色,才依依不舍地起身。墨泯替白诗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裙摆,又弯腰替她拂去裙角沾着的草屑,指尖不经意触到她脚踝,忽然想起什么,脱下自己的外衫铺在石阶上:“坐会儿再走,方才跑了那么久,小心脚腕发酸。”

白诗言依言坐下,看着她蹲在自己面前,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踝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。山风带着凉意掠过,她忽然想起袖中还藏着两块杏仁酥,忙掏出来递给她一块:“垫垫肚子,不然等会儿该没力气爬山了。”

墨泯接过,却先掰了半块塞进她嘴里,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咀嚼的模样,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。两人分食了糕点,又掬了些潭水洗漱,才相携着继续往上走。

山路渐渐陡峭起来,石阶被来往行人磨得光滑,偶尔有松动的石块,墨泯便牢牢牵着白诗言的手,一步一步踏得稳稳的。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,古松的虬枝横斜交错,挡住了大半夕阳,只有零星的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,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,像撒了把碎金。林间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鸟叫,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里荡开,衬得山路愈发幽静。

白诗言被路边一株结着红果的灌木吸引,刚要伸手去摘,就被墨泯拦住:“山里的野果别乱碰,仔细有毒。”她从袖中摸出块帕子,替白诗言擦了擦刚才沾了水汽的指尖,“前面该有处歇脚的石亭,到了那里再歇着。”

白诗言点点头,任由她牵着往前走,忽然发现石阶旁的苔藓上,爬着几只背着彩色壳的小蜗牛,忍不住放慢脚步,小声说:“你看它们爬得多慢,像在跟我们比谁更悠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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