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 雾锁兽吼惊天地,玉碎羁绊定乾坤(2 / 6)
?”他终于瞥了李长老一眼,黑瞳里的冷意让对方猛地缩了缩脖子,像是被冰锥刺中,“断云崖的规矩,是让你们拿着花尊的手信当柴烧的?”
李长老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从脸颊红到耳根,却连半句辩解都不敢说。他垂着头,视线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,像个挨训的小厮,方才对墨泯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玄清在断云崖的地位,早已超越寻常长老,据说连花尊都要让他三分,哪里是他能置喙的。
玄清的目光重新落回墨泯身上,指尖的玉玦转得更快了,黑色的玉面在暮色里泛着油光:“你想进?”
墨泯的手仍护在白诗言身前,指尖的机括已松开些,却没收回。她能感觉到掌下的人正在微微发颤,不是因为害怕,是因为愤怒,这玄清长老的倨傲,比李长老的蛮横更令人齿冷。
“和她一起进。”她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持,像崖壁上扎根的古松,任尔狂风呼啸,自岿然不动。
“可以。”玄清突然停了玉玦,黑瞳里闪过一丝玩味,“断云崖三百年,规矩从没为谁破过。除非……”他抬手指向石阶尽头那片翻滚的浓雾,那里的雾比别处更浓,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“你能让听风兽认你为主。”
李长老猛地抬头,眼里飞快掠过一丝阴狠的笑意,像毒蛇吐信,又迅速低下头去。他当然知道,听风兽上个月刚把试图驯服它的三位长老撕成了碎片,那些碎肉混着骨头渣,至今还在雾里若隐若现。这玄清长老哪是给机会,分明是要借兽口,永绝后患。
“长老!”一名年轻的守卫忍不住低呼,他显然没李长老那么深的城府,脸上写满了震惊,“听风兽性烈如火,便是初代花尊都费了三年才驯服,这小子……”
“聒噪。”玄清的声音冷了几分,像冰块砸在石上。那名守卫顿时噤声,脸白得像纸,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微微发颤。玄清没再看他,黑瞳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,直直射向墨泯:“不敢?不敢就滚。断云崖的门槛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的。”
墨泯的指尖在白诗言手背上轻轻按了按,那力道不重,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。她往前走了半步,与玄清的目光正面相撞,没有丝毫退缩。她的瞳孔很深,映着暮色里的剑影,也映着对方眼底的倨傲,像两汪对峙的深潭。
“在哪?”墨泯的眉峰微挑,眼底掠过一丝冷峭的弧度,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足为道的提议。
玄清挑了挑眉,黑瞳里浮起几分意外,似乎没料到这人明知是死局,竟还能如此镇定。他往石阶尽头扬了扬下巴,那里的雾正打着旋儿翻涌,像口沸腾的巨锅:“雾里便是。”话音刚落,雾中突然传来“咔啦”的磨牙声,细碎的骨渣顺着风卷出来,落在青石板上泛着白。
墨泯的目光在雾涡边缘顿了顿,那里的石缝里卡着半片玄铁护甲,正是前几日失踪的守卫所穿。她转回头时,指尖已在袖中扣紧了短匕的机括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我进雾里之后,她若少一根头发——”
“你想如何?”玄清把玩玉玦的手指停了,黑瞳里的玩味凝作寒霜,“难不成要从兽口里爬出来讨说法?”
“呵。”墨泯的目光扫过平台上的守卫,“我若没出来,自会有人替她讨。”她忽然逼近半步,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尺许,“断云崖藏的那些秘密,‘蝶霞谷’怕是很感兴趣。”
玄清的脸色终于变了,黑瞳猛地收缩:“你敢——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墨泯打断他,指尖往白诗言的方向偏了偏,“她若是伤着或者落泪了,我让这黑风口的雾,百年都散不去。”
李长老在旁听得心惊肉跳,刚想喝斥“休要胡言”,却被墨泯扫过来的眼神钉在原地。那眼神里的狠戾像附骨之疽,让他想起去年被抛进雾里的叛徒,连惨叫声都没留全。
“有意思。”玄清忽然笑了,玉玦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