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蕊关当前,迷雾渐生(6 / 7)
白诗言的指尖触到她耳后温热的皮肤,脸颊微微发烫,却用力点了点头。掌心传来的温度混着墨泯指尖残留的灵力暖意,像颗定心丸,让她刚才还悬着的心稳了不少。
白诗言转过头,眼里没有慌乱,反倒闪着点狡黠的光: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家药圃里那么多奇珍异草,你都跟我讲过了,还有这‘幽冥草’,就种过几珠‘幽冥草’的变种,只是不知断云崖的品种是哪种,我猜花瓣是更像蝶翅那个。”她顿了顿,冲墨泯弯了弯唇角,“放心,我还没活够呢。”话虽轻松,可墨泯看到她睫毛轻轻颤了颤,像受惊的蝶。
墨泯指尖收回时,眉头仍未完全舒展,总觉得还差些什么。她低头在怀里摸索片刻,指尖终于触到个冰凉的小瓷瓶,倒腾半天才从锦袍内侧的暗袋里摸出来。瓶身小巧玲珑,只比拇指略粗,塞子拔开时飘出一缕清苦的药香。
“这个你拿着。”墨泯倒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,青灰色的药面泛着细密的光泽,被她轻轻放在白诗言掌心,“这能解百种迷药,压制毒物蔓延。待会儿若觉得头晕、心口发闷,或是闻见奇怪的香味,别犹豫,立刻吃下去。”
白诗言的指尖拢住药丸,冰凉的瓷瓶触感和掌心的药香混在一起,竟让她想起昨夜雪地里墨泯掌心的温度。她用力点头,将药丸小心翼翼地塞进袖口暗袋,指尖摩挲着布料下的轮廓,像握住了最后一道护身符。
“放心,我记着呢。”她抬头时,恰好撞见墨泯眼底残存的担忧,便故意扬起嘴角笑了笑,“你教我的穴位,你说的花草特征,还有这药丸,我都记牢了,保证不会出岔子。”
墨泯望着她眼里刻意装出的轻松,终是无奈地勾了勾唇角,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:“嗯,我信你。”只是话音落下时,指尖划过她耳后穴位的动作,还是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似的。
白诗言郑重点头,刚要说话,主台方向突然传来玉磬的轻响,一炷香的火星“噼啪”跳了两下。人群中的骚动愈发明显,红药已提着裙摆走向最左侧的玉案,转身时还特意朝她们投来一抹挑衅的笑。
就在这时,红药带着两个侍女走过来,故意扬高了声音:“某些人还是趁早认输吧,免得待会儿在‘识蕊’关出丑。听说当年有位内门师兄认错了‘噬魂花’,当场被花粉熏得疯癫,至今还关在静思崖呢。”
白诗言没接话,只是朝她扬了扬下巴,眼神里的坦荡让红药噎了一下。
“咚,咚,咚,”三声玉磬响彻崖谷,一炷香在主台中央燃起,青烟直直向上,在晨光里拉成一条线。
“识蕊关,开始!”
三张玉案前瞬间挤满了人,衣袂翻飞间,墨泯被挤向右侧案台,转身时,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,恰好撞见白诗言抬头望过来。她站在晨光里,腰间的白丝带被风掀起个小小的弧度,明明是最素净的颜色,却透着股不肯低头的倔强。
墨泯深吸一口气,胸腔微微起伏,目光定定地锁在白诗言脸上。那眼神里翻涌着太多情绪,有未散的担忧,像化不开的晨雾;有暗藏的坚定,似崖顶未融的寒冰;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舍,如同指间即将溜走的风。
她看着白诗言被霞光染得微红的脸颊,看着她因紧张而轻轻抿起的唇,看着她眼底努力压下的忐忑,那点不安像受惊的鱼,藏在清亮的眸光深处,却还是被墨泯捕捉到了。
白诗言已转过身,正一步步往前挪动,背影里带着几分故作镇定的僵硬。墨泯望着她的背影,悄然运转真气,一股温和却坚韧的气流自丹田升起,顺着经脉涌向喉间。她唇瓣微启,声音未向四周扩散,反倒化作一道无形的丝线,精准地缠向白诗言的耳畔。
“记住,”那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,每个字都像是被真气裹着,清晰地撞进白诗言耳中,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,“无论看到什么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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