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 松鹤居夜话传药讯,西跨院灯暖诉情长(2 / 10)
了,有的刚接触那些药材,就吓得哭着喊着要出来,哪像这届,居然有能撑到幻阵结束的!”他说这话时,眼睛亮得像见了稀世珍宝,显然对那两位闯过幻阵的弟子格外好奇。
松一仙尊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,想起昨日玄衣尊长派人送来的消息,白诗言与红药不仅闯过噬魂幻阵,还引动了百年难遇的“花弑”印记,而墨泯体内的紫芒更是与初代花尊记载的“孽镜紫琅玕”隐隐相合。他没接话,只淡淡道:“断云崖的事,素来复杂。青枫院长老向来避世,这次突然出面,未必是为了选拔这么简单,热闹背后说不定藏着别的心思。”他刻意加重“别的心思”几字,暗示老头留意青长老的动作,毕竟昨日青长老在凶藤区埋蚀骨粉的事,玄衣尊长虽已勒令他清理,却难保他不会再生事端。
老头撇撇嘴,嚼着松子糕的动作没停:“管他复杂不复杂,都是些凡夫俗子争来斗去,哪有寻药炼药有意思?我昨日在断云崖下采‘石生花’,还见着两个弟子为了抢一株‘凝露草’吵起来,差点动手,那凝露草虽能凝气,却不是什么稀罕物,至于吗?”他说着,又抓起一块松子糕,显然对断云崖弟子的争执不屑一顾。
松一仙尊还没接话,老头又拍着腿,语气里满是得意:“对了,跟你说个事,我前阵子收了个徒弟!你猜怎么样?这徒弟可比那些争名夺利的好玩多了!”他卖着关子,手指在桌案上敲得“哒哒”响,眼神亮得像见了“千年雪莲”,连嘴角的松子糕碎屑都忘了擦。
松一仙尊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,猛地放下茶盏,眼底满是惊讶:“你……收徒弟了?当年在兆山雾谷,是谁拍着胸脯说‘徒弟都是麻烦精,要管吃管住,还得教这教那的,不如草药贴心’,还说‘这辈子绝不收徒,免得给自己添堵’的?你可别告诉我,是为了有人帮你晒药、洗药罐才松的口。”他记得老头当年为了拒绝收徒,还故意在药庐里堆满草药,让来拜师的弟子望而却步。
老头被揭了老底,也不恼,反而笑得更得意,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松布包,雪络草的叶片被他拍得晃了晃,晨露滴在竹凳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“此一时彼一时嘛!我这徒弟可不是普通货色,上次我在药庐炼‘蚀骨散’,不小心被药粉溅到手上,那药粉沾肤就蚀肉,我刚要去找‘清毒膏’,他二话不说就递来了一罐,还是用‘冰莲蕊’炼的!你知道的,冰莲蕊十年才开一次花,炼出的清毒膏比寻常药见效快三倍,我涂了不到半炷香,手上的灼痛感就消了。”
他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得更低,像说什么天大的秘密,连身子都往前倾了倾:“不过……我这徒弟中了种‘诡异的寒毒’,发作时浑身经脉像被冰针扎,连血液都要冻住。上次我撞见他毒发,他脸色白得像张纸,指尖都结着薄霜,却硬撑着不肯哼一声,我递给他‘暖身丹’,他还说让我留着用,他忍忍就好,看得我都心疼。”他说这话时,语气里满是心疼,显然对这个徒弟格外上心。
松一仙尊握着茶盏的手又顿了顿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这“诡异的寒毒”的症状,他好似曾在《百草秘录》中见过类似的记载,是种罕见的阴毒,发作时寒气攻心,若没有强效解药,撑不过三年就会经脉尽断。而能解这毒的,唯有“孽镜紫琅玕”,可那紫琅玕早在百年前就离奇失踪,如今竟与墨泯体内的紫芒关联起来。他眼底闪过丝凝重:“‘诡异的寒毒’?你徒弟能撑到现在,已是不易。寻常草药根本压制不住这毒,你平日里给他用的是什么药?”
“还能是什么?”老头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,倒出一粒泛着浅蓝光泽的药丸,“就是用‘寒水芝’和‘凝霜草’炼的‘定寒丸’,只能暂时压制,治标不治本。我试过用‘赤焰果’炼药,结果刚喂下去,他就浑身抽搐,皮肤泛红斑,差点烧穿心脉,后来才知道,这寒毒遇热更凶,只能用寒性药材压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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