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 雪球逗趣,听风显威(6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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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那只白虎不?现在想想,白虎可比这听风兽好太多了!虽说那白虎调皮,总爱把刘爷爷的花苗扒出来,还偷秋姨晒的点心,但顶多是戏弄人,哪像这听风兽,一言不合就露獠牙,素心的脚到现在还肿着呢!”

“可不是嘛!”春桃也凑过来,声音里满是委屈,“白虎在的时候,咱们还敢跟它逗逗趣,扔块肉干它能跟你耍半天。这听风兽倒好,只要少爷不在,咱们连靠近都不敢,真怕哪天再被它伤着。”晨儿点点头,揉了揉自己膝盖上的疤:“我现在看见带鳞片的东西都发怵,真不知道少爷下次还会带什么回来,要是再带个比听风兽还凶的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张婶瞪了一眼,示意她别乱说话。

几人正说着,墨泯牵着听风兽往厨房走。凶兽嘴里还叼着块没啃完的兽骨,尾巴轻轻晃着,贴在墨泯手腕上,温顺得像家养牧羊犬。可当它看到张婶几人,眼神瞬间变了,喉咙里发出低沉低吼,叼着兽骨的嘴微微用力,鳞片下的肌肉都绷紧了,前蹄在地上轻轻刨着,显然在警惕,怕这些人伤害墨泯。

“别怕,她们是来给你准备兽骨的。”墨泯拍了拍听风兽脊背,指腹摩挲着它鳞片间的灰尘,那是昨夜趴在树下沾的。凶兽这才收敛敌意,却依旧站在墨泯身后不肯上前,琥珀瞳仁死死盯着张婶手里的菜刀,像是怕那雪亮刀刃伤到墨泯。

张婶和柳叶大气都不敢喘,直到墨泯带着听风兽离开,才齐齐松了口气。晨儿扶着灶台,腿肚子还在发软:“张婶,这凶兽怎么就只听少爷的啊?咱们又没招惹它,它怎么对咱们这么凶?”

“谁知道呢,”张婶摇了摇头,重新拿起菜刀,却没了之前的利落,“许是少爷救过它?或是这凶兽认主,认定少爷了。只是咱们这别院,怕是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清净日子了,你没见负责喂马的王大叔吗?这几日去马厩都要等听风兽不在院中的时候才敢去,连给‘踏雪’添草料都得小跑着,生怕撞见凶兽,连马缰绳都攥不住。”

这话倒没说错。接下来几日,听风兽的“凶名”在别院里彻底传开,连最胆大的护院都绕着它走。

王大叔每日去马厩前,都要让小厮先去探风,确认听风兽不在后院才敢拎着马料桶过去,给“踏雪”梳毛时更是加快速度,原本半个时辰的活计,如今一刻钟就匆匆结束,连马鬃里的草屑都没清理干净;给墨泯送书信的小厮阿福,每次都只敢把信放在院门口石台上,隔着老远喊一声“少爷”就慌忙跑开,连墨泯想叫住他问商路的事都来不及;老花匠刘爷爷年纪大了眼神不好,上次没看清听风兽趴在树荫下,差点撞上去,吓得当场犯了咳嗽,眼泪都出来了,还是墨泯及时扶住他,让秋姨煮了姜汤才缓过来;连秋姨,除了去厨房做饭,都只敢待在卧房里,偶尔透过窗缝往外看,见听风兽趴在墨泯脚边,才敢悄悄松口气,拿出针线缝补墨泯磨损的衣袍边角。

这日午后,墨泯坐在廊下的汉白玉石凳上,手里捧着本泛黄的《商起录》,那书页边缘都磨得发毛了。可她的目光没落在书页上,而是望着院中忙碌的下人:晨儿、春桃躲在厨房门口,手里的铜盆、扫帚都快端不稳了,说话都要凑在耳边低语;张婶和柳叶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,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,连切菜的动作都分了神;王大叔牵着“踏雪”往马厩走,特意绕了个大圈,连后院方向都不敢瞟;刘爷爷在花园里修剪花枝,眼神却时不时往听风兽这边扫,手里的剪刀抖得厉害,剪下来的花枝歪歪扭扭,完全没了往日的规整。

而听风兽就趴在不远处的空地上,警惕地盯着所有人,尾巴绷得笔直,只要有人靠近两丈范围,就会立刻竖起鬃毛,喉咙里发出低吼,吓得人不敢再往前半步。有次负责洒扫的小丫鬟不小心把扫帚掉在它附近,凶兽瞬间跳起来,前蹄刨得青石板都出了浅痕,吓得那丫鬟当场哭了,还是墨泯及时赶来才安抚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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