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8章 晨雾布棋,红信引蛇(3 / 7)
,又让金家揪出暗影教的眼线,最后还能引暗影教去抢备用船,简直是一举三得!”
墨泯笑了笑,指尖碰了碰发间的桂花簪,笑意却没达眼底:“这还不够。咱们要等的,是暗影教的教主亲自露面。珠煞和骨音只是小角色,真正的大鱼,还在后面。”她拿起炭笔,在海图上芦苇荡的位置画了个圈,圈旁写着“午时三刻,引蛇出洞”。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海图上,把墨迹映得透亮,也映着她眼底的坚定,这局棋,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对付金家,是为了把暗影教的老巢连根拔起,护住紫彦城的商户,更护住她和白诗言想求的安稳日子,任何挡路的人,都得被清出去。
紫彦城的晨雾散得慢,金府门前的青石板路上,水汽还没干。沈博文举着染血的布条,站在台阶下大声嚷嚷,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把残余的雾气烧穿:“金启安!你给我滚出来!我沈记的六匹云锦,是织娘熬了半年夜织出来的!柳记的五十石贡米,是今年头批新稻!温家的银饰,是若曦攒了半年月钱给老夫人的!你敢说这些不是你毁的?全紫彦城就你金家用这种掺了红花汁的胭脂红!”
他越说越激动,手里的布条抖得厉害,染血的边缘蹭到月白长衫上,留下一道暗红的印子,像溅在布上的血。柳明轩站在一旁,手里攥着半块烧残的锦缎,边缘还沾着黑灰,那是从沉船附近捞上来的。他气得脸色发青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却仍努力维持着镇定:“金老爷,咱们都是紫彦城的商户,抬头不见低头见,你要是缺银子,大可以跟我们开口,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你毁了我们的货,也毁了紫彦城商户的脸面!”
他说着,从袖中掏出官府的采买文书,在金府门前晃了晃,纸张的边角被攥得发皱:“这文书还在我手里,要是官府问起贡米的去向,我只能如实禀报,是金家布庄的人毁了墨家的船,连带我的贡米一起沉了!”
温若曦站在两人身边,怀里抱着个空木盒,盒底还残留着几点银屑。她红着眼眶,声音带着哽咽:“金伯伯,我知道你喜欢那些银饰,我可以让银匠再给你打一套,为什么要把它毁了?祖母还等着我把银饰送过去做寿呢……”眼泪砸在木盒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珠子落在瓷盘里。
金府的朱漆大门关得死死的,门后传来家丁慌乱的脚步声,却没人敢开门。金启安站在二楼的窗边,看着一声砸在地上,瓷片四溅,热茶溅湿了他的青绸长衫,留下深色的印子,他却浑然不觉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金启安指着门外,声音因暴怒变了调,“明明是暗影教的人栽赃,他们凭什么来闹我金家!王福,你去把染坊的刘安给我叫来!我倒要问问他,是不是他把染料的事泄露出去的!”
他早就怀疑刘安,前几日刘安总以“查看染料”为由,在染坊待到深夜,当时他只当是刘安勤快,现在想来,定是这狗东西在搞鬼!王福连忙应下,跌跌撞撞地往染坊跑,鞋跟磕在楼梯上,差点摔下去。
没过多久,王福就带着个穿灰布短褂的汉子回来,正是刘安。他一进门就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哭腔,演得十足逼真:“老爷,冤枉啊!属下绝没有泄露染料的事!定是墨家的人故意栽赃,他们想毁了咱们金家,好独占紫彦城的布市!”
“墨家?”金启安皱起眉头,眼底闪过一丝怀疑。他虽恨墨家挡了自己的财路,却也知道墨泯的手段,去年城西的李记布庄想抢墨家的生意,没出半个月就被查出偷税漏税,最后落得个布庄查封的下场。墨泯要是想对付金家,犯不着用这么拙劣的栽赃手段。
刘安见他不信,连忙往前爬了两步,膝盖磨得地面“吱呀”响:“老爷,您信我!昨儿夜里,我在染坊值夜,见着几个黑衣人影在染料缸附近晃悠,他们手里拿着的布,跟沈掌柜手里的一模一样!我还听见他们说‘要让金家背黑锅’,那定是墨家的暗卫!您想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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