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 暮色留卿话甜软,幽庄夜暖诉情长(7 / 8)
的水光,长睫垂落时带着明显的困意。
墨泯话音一顿,目光落在她半眯的眼上,放轻了声音调侃:“这就撑不住了?方才是谁拉着我,说要听我讲完那处的枫叶林?”
白诗言揉了揉眼睛,声音软得发糯:“才没有困……就是风有点吹得人想闭眼。”话虽硬气,身子却往她身边挪了挪,肩膀轻轻蹭到她的胳膊,像只寻暖的小猫。
墨泯低笑出声,伸手替她拢了拢肩头的薄毯,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肩头:“还嘴硬。”说着便俯身,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,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膝弯与后背,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,“好了,不逗你了,风凉,咱们回房睡觉。”
白诗言顺势圈住她的脖颈,脸颊贴着她温热的衣襟,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松木香气,困意虽浓,却莫名清醒了几分。她蹭了蹭她的衣领,声音含糊:“你抱我,我就不困了。”
“哦?”墨泯脚步微顿,低头看她眼底未散的倦色,语气里满是纵容的笑意,“那我岂不是要抱着你,从这廊下一路走回卧房?”
“也……也不是不行……”白诗言小声嘟囔,指尖轻轻勾了勾她衣襟上的盘扣,耳尖悄悄泛了热。
墨泯无奈又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,重新迈步往卧房走,声音放得更柔:“调皮。等回了房,让你靠在我怀里睡,这样就不困了,好不好?”
怀里的人没再反驳,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呼吸渐渐变得绵长,想来是真的抵不住困意,在她怀里安稳地睡着了。墨泯放缓了脚步,目光落在怀中人恬静的睡颜上,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,连脚步都放得更轻,生怕扰了她的好眠。
回到卧房,墨泯先替白诗言解下披风,轻轻搭在衣架上,转身时见她还站在床边揉着膝盖,便快步上前扶着她往床沿走:“在竹椅上坐那么久,腿肯定酸了,先躺会儿。”
她扶着白诗言慢慢躺下,自己也脱了鞋,在她身侧轻轻躺好,还细心地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掌心暖着:“这样是不是舒服些?”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,驱散了夜的微凉。
白诗言往她身边挪了挪,肩膀贴着她的胳膊,眼底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子,声音软得发糯:“你陪着我,就舒服多了。”她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袖口,“我还想跟你讲我小时候的事,你要不要听?”
墨泯低头看她,见她眼里满是期待,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,声音放得格外柔:“当然要听,你慢慢讲,我好好听着。”她还特意调整了姿势,让她靠得更自在些,指尖轻轻捏着她的掌心,耐心等着她开口。
白诗言立刻来了精神,眼睛弯成月牙:“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巷口李婆婆做的糖画,每次父亲带我去市集,我都要让她画只衔着花的小鹿。有一次我把糖画举得太高,风一吹掉在地上,我蹲在那儿哭了好久,父亲没办法,又让李婆婆重做了一个,还跟我说‘咱们诗言要多少,父亲就买多少’。”
“后来呢?伯父没说你调皮?”墨泯听得认真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,顺着她的话追问。
“才没有!”白诗言带着点小骄傲扬起下巴,“不过后来母亲说吃多了糖坏牙齿,就不让我多吃了,我只能偷偷让丫鬟姐姐帮我买,藏在衣柜里慢慢吃,结果有次被母亲发现,还笑我是‘小馋猫’。”
她顿了顿,想起更有趣的事,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还有一次,我偷拿母亲的胭脂,把脸颊涂得通红,还跑到父亲面前转圈圈,父亲笑得直拍桌子,说我像园子里开得最艳的芍药,母亲还追着我要擦脸,我跑了半座院子才躲过去。”
墨泯跟着笑起来,想象着她扎着双丫髻、满脸胭脂的模样,一定软得让人想抱在怀里。她俯身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:“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,就能把你小时候的样子都记下来。”
“现在遇到也不晚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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