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(6 / 8)
我哭了三天三夜,护士说我吵得整层楼不得安宁。但他们没再给我打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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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现在我每天写日记,记录每一滴眼泪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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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我的妻子说,她终于认出我是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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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谢谢您让我做回一个会痛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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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??李建国
阿婆读完,将信折好,放进柜子里那个装满故事的木箱。箱底压着一张老照片:小舟坐在树下弹吉他,晓白站在一旁微笑,林远拿着笔记本记录,而她自己,还是个小女孩,踮脚想去碰琴弦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茶馆成了某种意义上的“朝圣地”。不是因为神秘力量,而是因为这里允许人软弱。老师们、社工、心理医生、甚至前药企研究员,陆续前来学习“共感引导术”??不是治疗技术,而是一种生活方式:如何倾听而不评判,如何陪伴而不拯救,如何在他人崩溃时不急于递上“坚强”的面具。
某日,一名外国记者来访,带着摄像机,想拍一部关于“第八人运动”的纪录片。他采访了许多人,最后问阿婆:“您认为这场运动最大的胜利是什么?”
她正在教一群孩子唱《听见》的第一句。等孩子们唱完,她才回答:“不是数据下降,不是机构关闭,也不是媒体关注。最大的胜利是,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敢于说一句话:‘我今天很难过,但我还不想死。’”
记者愣住,良久,关掉摄像机,轻声说:“这句话,我也该对自己说一次。”
春天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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