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南下的商队(2 / 3)
叶折成牌位,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“永汉皇帝桑明川之位”
,牌位前还摆着三个椰壳碗,盛着清水、稻米和刚摘的栀子花。
屋檐下,几只燕子正叼着泥巴筑巢,其中一只突然俯冲下来,衔走了牌位旁的一粒豆蔻,引得众人一阵哄笑,这笑声里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。
马来半岛马六甲的学堂里,教师陈敬之在黑板上写下“人之初”
三个字,粉笔灰簌簌落在藏青色长衫上,那白色的粉笔灰像是知识的种子。
“先生,为啥汉文的‘人’字要这样写?”
穿纱笼的土着男孩艾哈迈德举手,辫子上系着的红绳沾着海风带来的盐粒,那盐粒像是海洋的味道。
陈敬之握住他的小手在沙盘上画:“你看这一撇一捺,像不像两个人互相搀扶?”
窗外,五个马来妇女正趴在窗台上偷听,其中怀孕的莎丽卡悄悄用炭条在芭蕉叶上临摹,叶片上的“仁”
字中间多了一横。
突然,她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脚,炭条在叶面上划出长长的弧线,恰好把“仁”
字变成了抱着婴儿的形状。
陈敬之突然提高声音:“艾哈迈德,你说如果两个人不互相帮助会怎样?”
男孩脱口而出:“会像荷南人那样,抢我们的香料还打我们!”
教室里爆出哄笑,窗外的妇女们却突然安静下来,莎丽卡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,炭条从指间滑落进草丛,她的动作里充满了对未来孩子的期望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征服啊。”
桑明川坐在紫檀木办公桌前,手指轻叩着爪哇送来的稻米样本——谷粒饱满得能映出人影,那饱满的谷粒像是丰收的象征。
“陛下,周正明从爪哇传回的奏报说,当地水稻亩产已达三石二斗。”
内侍监总管李德全捧着奏折笑道,眼角的皱纹里还夹着几粒御书房的檀香灰,那檀香灰像是宫廷生活的一种点缀。
桑明川突然将稻米撒在地图上,米粒沿着爪哇、苏门答腊的海岸线连成一串:“李德全,你说刀剑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种咱的稻种吗?”
他拿起一枚金灿灿的稻粒对着阳光照,稻壳上的细毛清晰可见,“当年秦始皇修长城,百姓敢怒不敢言;如今咱修水渠,他们却把永汉工程师当神佛供着。”
说到此处,他突然将稻米撒向空中,米粒如金雨般落在奏章上:“这才是真正的征服——让他们觉得,跟着永汉有饭吃,有好日子过。”
更令人称道的是,永汉银行在南洋各主要港口设立分行。
马六甲分行开业那天,行长赵文楷亲自为第一位储户——波斯商人哈桑办理业务。
哈桑将一袋西班牙银元倒在柜台上,银元碰撞声清脆悦耳,其中一枚边缘还留着牙印——这是他父亲当年验货时咬的。
“赵行长,这‘贸易汉币’真能比鹰洋还值钱?”
他突然压低声音,袖口露出半截古兰经纹身。
赵文楷拿起崭新的永汉币,币上桑明川的头像在灯光下格外清晰,币纹中的凹凸纹细腻而精细。
“您看这制作工艺,全世界都没有人可以仿造,永汉皇家造币厂担保,三年后若贬值,银行十倍赔偿。”
哈桑突然抓起永汉币,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,每一个条纹都显得那么精致美丽。
“全换成永汉币!”
他猛地将整袋银元推过去,银袋子口露出半张荷南东印度公司的汇票,“我信你们永汉人,比信那些红毛鬼强!”
三年后,当哈桑用永汉币结算香料生意时,现比用银元节省了两成手续费,他摸着账房里一箱箱的永汉币,突然对着广州方向作揖——那里,永汉银行的电报线正将汇率信息传向整个南洋,电流声像极了古兰经的诵经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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