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2章 进入米国的好时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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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得堡的五月,白夜初现的时节总带着种不真实的温柔。皇冠区的别墅被椴树花的香气层层裹住,细碎的花瓣像雪一样落在露台的藤椅上,杜泽坐着的地方,椅面已积了薄薄一层白。他看着女儿杜思琪在草坪上追一只蓝紫色的蝴蝶,粉白色的纱裙随着跑动扬起弧度,像朵被风拂动的铃兰,裙摆扫过草叶时,惊起一串露珠的闪光。

“这三天你总走神,”肖月端来两杯红茶,骨瓷杯沿泛着暖光,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杜泽的手背,温度比茶盏更暖,“是不是又在想工作上的事?自从梁普从扭约打过来电话,我就看你神不守舍的了。”

杜泽接过茶杯,“有点放心不下,梁普说,米国那边的金融市场最近反常得很,标普500的波动率跌到了十年最低,可衍生品市场的未平仓合约却在悄悄翻倍,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,空气里都是绷着的劲儿。我总觉得,今年会出大事。”

肖月挨着他坐下,伸手将扑过来的杜思琪揽进怀里,小姑娘的发间还沾着片椴树花瓣,她咯咯笑着去揪母亲的耳环。“你啊,什么时候能好好歇着。”肖月低头替女儿理了理歪掉的衣领,语气里带着嗔怪,却藏着心疼,“要是实在放心不下,就回去看看。琪琪有我陪着,每天教她写汉字、背唐诗,等你回来,保准能背出《静夜思》了。”她低头对怀里的女儿眨眨眼,“是不是啊,琪琪?”

杜思琪似懂非懂地点头,小手攥着肖月的衣角,眼睛却瞟向杜泽手里的茶杯,好奇地伸过手去够。杜泽笑着把茶杯递到她面前,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,随即皱着眉头吐舌头的模样,心里那点紧绷的弦,忽然松了些。

第三天傍晚,彼得堡的白夜正慢慢褪去,天边的霞光从淡紫渐变成橘红,像被打翻的调色盘。杜泽的私人飞机冲上云霄时,舷窗外的城市灯火已次第亮起,整座城市像块被月光浸润的琥珀。他翻开烫金封面的笔记本,纸页上记着梁普发来的数字,钢笔字力透纸背:初始资金1500亿美金,做空纳指盈利627亿,合计2127亿。笔尖在“2127亿”

有些话杜泽不能说,连对肖月都不能。他是重生者,脑海里清晰地刻着今年九月的画面——扭约世贸大楼轰然倒塌的烟尘,股市崩盘时的哀嚎,以及那些在灾难中凝固的绝望面孔。这既是一场浩劫,也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,是带着资本叩开米国大门的最佳时机。笔记本的夹层里,藏着张他凭记忆画的草图,标注着几只即将因危机暴跌的股票,以及几家值得抄底的科技公司名字,纸边已被反复摩挲得发毛。

飞机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时,暮色正浓得化不开。停机坪的灯光像排沉默的星,唐雄带着人开着三辆黑色轿车候在廊桥旁,车窗玻璃贴了最深色的膜,看不清里面的人。杜泽坐进中间那辆,真皮座椅的凉意透过西装渗进来,车平稳地驶进夜色,车窗外的街景渐渐从航站楼的繁华过渡到郊区的静谧,路灯的光晕在玻璃上拉成长长的线,像时光的轨迹。

祝副元首的住处藏在一片茂密的松林里,朱漆大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在路灯下泛着冷光,鬃毛的纹路清晰可见。哨兵认出车牌,“咔”地一声并拢脚跟,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,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鹰。宋秘书早已候在门内,引着杜泽往里走,脚下的木地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像怕惊扰了这院子的宁静。

书房里飘着淡淡的墨香,混着旧书的纸味。祝副元首正站在顶天立地的书架前翻书,灰蓝色的中山装熨得笔挺,袖口露出的手表是块老式魔都牌,表盘的玻璃上有道细微的划痕。他见杜泽进来,转过身指了指窗边的藤椅,椅面的藤条有些磨损,却透着岁月的温润:“坐。刚泡的雨前龙井,今年的新茶,尝尝。”

茶盏里的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,一芽一叶的形状完整,清香像雾一样漫开来。杜泽端起茶杯,指尖有些发紧——上次见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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