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3章 尼日尔尼亚美 河魂金梦尘舞之城(1 / 2)
踏破利比亚南疆,横越撒哈拉的数百公里黄沙,卡车颠簸得像在时空的沙漏中漂泊。
日夜风沙、车轮不息,每一寸路都是地球的旧伤痕。
直到黄昏将尽,天边余晖如燃,尼亚美——这片沙海中倔强的绿洲,终于在余光中浮现。
我踏下车,一脚是尘土,一脚是湿润的草地。
城市被尼日尔河温柔地环绕,像是旱季里唯一没被蒸干的清梦。
空气里有泥土和水汽的混合味道,那是河流的回声,是生命在沙漠里重新翻卷的序曲。
我翻开《地球交响曲》,郑重写下:
“第六百六十三章,尼亚美。
河流拥抱干渴之都,黄金与尘土共酿的王国余声。”
此刻的我,只觉身体与灵魂都被重新灌注。
北非的漫长焦渴,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绿意与希望的对峙。
住进河边小旅馆后,第一夜我便在窗下听了一夜蛙鸣与水声。
天一亮,便迫不及待走到河岸。
朝阳之下,河面泛起流动的金光。
渔夫的独木舟、鸬鹚的滑翔、岸边湿漉漉的草根和晨露,一切都像新生。
一位老人坐在河边,蓝色长衫与泥土色皮肤在阳光下融为一体。
他自称哈马杜,是退休教师。
我们对坐聊天。
他说:“河流是尼亚美的血脉,也是这里唯一不会被旱季夺走的希望。”
我问:“你觉得,尼亚美是沙漠的胜利,还是河流的胜利?”
他笑了:“是河水救了这里,也救了我们的倔强和梦想。”
我写下:
“在尼亚美,河流不是背景,而是根,是所有故事和人心的真正。”
上午,走进尼亚美最着名的露天市场。
大集市人声鼎沸,尘埃在太阳下舞蹈,空气里混杂着干鱼、辣椒、芒果与布料的气息。
货摊紧贴,妇女们头顶大篮穿梭其中,男人大声吆喝,孩子们在山羊之间追逐。
我在一处售卖旧饰品的摊位前停下。
摊主是一位表情坚毅的中年妇人,眼神里有种沙漠风暴的沉稳。
她递给我一枚金耳环,说是“桑海王朝”
遗风。
我用手指抚摸,那一小块金属却仿佛藏着一座失落的黄金城。
我问她:“你相信黄金和历史能重来吗?”
她抬头,望着高悬的烈日:“河流没离开,黄金总会回来。”
我将耳环买下。
市场的喧闹仿佛突然远去,只剩这枚小小的黄金在掌心里沉甸甸地提醒我:历史从未死去,梦想从未熄灭。
我写下:
“在尼亚美的市场,黄金不仅是饰物,更是民族未竟的记忆与召唤。”
我继续沿着集市行走,看到一群年轻艺人围成一圈,在演奏传统的打击乐器和木制弦琴。
节奏粗犷却富有层次,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泥土中开出的旋律。
我靠近,加入他们的节拍,和一位笑容灿烂的鼓手交流。
他说:“我们不是为了赚钱演奏,而是为了不让声音在尘土里死去。”
我默然,想起那金耳环的沉默,与此刻的乐声相映成趣。
正午时分,走进城市心脏——穆尔塔拉广场。
烈日炙烤,地砖烫,中央骑马铜像下是年轻人的聚会地。
有人打着伞在素描铜像,有人席地背诗,有人呆,有人在手机上刷着世界的消息。
我问一位戴着耳机的少年:“你们常来这里吗?”
他一边摘下耳机,一边笑道:“这不是纪念碑,是我们对抗被遗忘的盾牌。
我们不想只做历史里的名字。”
我在广场一隅站了很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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