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一些默契,都不对对方的农人民夫下手,此时若是万一开了口子,谁知道会不会以一场对民夫的屠杀作结尾。丁大兴扛着长矛,披着铁裲裆,靠在一匹劣马旁喝着水囊中的浆水,听到身后一阵号角声后猛然回头。
见到远处路口的袍泽用力挥舞一面黑色旗帜,他也连忙拿起马脖子旁的铜锣奋起敲打起来。
地头的农人悚然一时,可见到忠义军的民夫扔下农具,迅速往地头大道上走去时,皆是脸色煞白。
这时候还有大量庄稼没有收割的,一般都是青壮较少的家庭,这种家庭对于忠义军几乎都有些感恩戴德,因为没有这些民夫帮忙,他们不可能在下雨之前完成秋收的。
但是现在忠义军的民夫要走了。
“官人,丁官人,这是咋的了,咋就都走了呢?”
一名干瘦的老者踉跄着走过来,他拉住丁大兴的衣袖,焦急询问。
丁大兴与这老者也算是混了个脸熟,他水囊中的浆水就是老者给灌的,闻言放下铜锣,用锣锤指了指北边:“老丈,北边是哪个大庄子?有军队从北边的庄子过来了,似乎要攻击俺们大营,俺们怕民夫伤着,要先把民夫都撤回去。”
老者的嘴抽动了几下:“北边,北边……北边是张家庄啊,丑娃咋就来打仗了呢?这不是乱弹琴吗?还有这么多庄稼没收呢!”
丁大兴见民夫都汇集到了道路上,赶紧扯着嗓子喊了起来:“什长伙长都管点事啊,点点数,看有没有拉下的人,没有拉下的,就扯住前面人的腰带,顺着举黑色小旗的正军,回营寨!不要跑,用快走的,时间足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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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继续扯着丁大兴的衣袖:“丁官人,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