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想了片刻,刘淮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你们都是天平军的豪杰,我一个忠义军统制对你们下令,不应该也不合适。但我有三点建议,供你们参详。”
“第一,全力寻找耿大头领,张七郎,既然在营寨北面找不到,那么耿大头领很可能在断后之时脱力,跳到安子河中顺流而下,在山中躲避一时,现在一定要找到他来主持天平军大局。”
脸颊依旧红肿的张安国长长舒了一口气,然后心又提了起来。
金军既然再今日早晨没有绑着耿京或者拿着耿京人头来示威,那就说明金军并没有俘杀这位天平军大头领,但这也并不能说明耿京就一定能生还。
稀里糊涂死于乱军之中还少见吗?更别说安子河里还有满满一河的尸体没有打捞呢!
张安国自认为是耿京的第一心腹,昨夜却抛下至亲兄长一般的大头领逃跑了,每每回想又羞又惭,如同一根刺般紧紧扎入肉中般,虽不致命,却无时无刻不再用疼痛来提醒他,他不是个好汉。
“第二点。”刘淮没有管心思各异的天平军诸将:“要有人在这里收拢军队,清点粮草损失,救治伤员,清理尸首。找出会文书的,趁这个机会,将兵与民分来,是兵就严格管理训练,是民就准备分散妥善安置。”
“照理说这些事我不应该管,但经此一事,你们已经也晓得军兵在精而不在多,大军中充斥老弱妇孺如何能打硬仗?我忠义大军前军千人足以当你们万人,那你们为何还要养着万人,而不是如我一般编练出一千人呢?”
到了这时候,只有辛弃疾、李铁枪与张安国点头了,因为他们是听过刘淮与耿京的那番言论的,知道这又是刘大郎在旧事重提,推广他那一套建立根据地,作名垂青史大事业的理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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