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 南朝梁枝江公徐君蒨(2 / 3)
军纪着称。萧绎引用这两个典故,意在表达对军中妇女的不满,强调军队应保持严肃性。面对萧绎的质疑,徐君蒨并未直接反驳,而是巧妙引用项羽、纪信的典故回应:项羽在垓下之战中被刘邦包围,虞姬自刎殉情,成为千古流传的悲剧;纪信是刘邦的部将,在荥阳之战中假扮刘邦诈降,帮助刘邦逃脱,最终被项羽烧死。他以这两个典故说明,妇女在军队中并非毫无用处,有时甚至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,既化解了萧绎的质疑,又未冒犯藩王的权威,展现出极高的说话技巧与应变能力,也正因如此,他在萧绎幕府中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话语权,成为藩王身边重要的参谋。
如果说军政生涯是徐君蒨安身立命的“立身之本”,那么艺术与享乐则是他精神世界的“归宿”。在南朝贵族文化的浸润下,徐君蒨将自己的艺术天赋与放纵天性发挥到了极致,成为当时闻名遐迩的“玩家”,其艺术才能涵盖音乐、舞蹈、俳优表演等多个领域,尤其在音乐创作与表演上,达到了远超一般贵族子弟的专业水准。史载他“善弦歌”,既能熟练弹奏琴、瑟等多种乐器,又拥有出色的歌唱技巧,对音乐的理解与掌控能力,已接近专业乐师的水平。南朝时期,音乐艺术在贵族阶层中极为盛行,梁武帝萧衍本人便精通音律,曾亲自创作《善哉》《大乐》等乐曲,设立乐官制度,改革雅乐,推动音乐艺术的发展。徐君蒨的音乐爱好,既是对时代风气的追随,也源于个人的真挚热爱,他对音乐的追求,早已超越了“消遣娱乐”的层面,成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生活方式。
徐君蒨对音乐的热爱不仅停留在欣赏与表演层面,更体现在积极的创作实践中。他“所作新声巧变,人多讽习”,创作的新曲调旋律巧妙多变,融合了传统雅乐与民间音乐的元素,既保留了贵族音乐的典雅,又增添了民间音乐的活泼与灵动,深受时人喜爱,成为流传广泛的“流行音乐”。在那个没有录音设备的时代,一首乐曲的流传全靠人们口耳相传,徐君蒨的“新声”能够做到“人多讽习”,足以说明其作品的吸引力与传播力。他的音乐创作并非闭门造车,而是与现实生活紧密结合,无论是宴饮聚会时的欢歌,还是游山玩水时的吟唱,都成为他灵感的来源。他创作的曲调,既有描写山水之美的清新之作,也有抒发宴饮之乐的欢快之曲,甚至还有调侃世事的诙谐之音,内容丰富,风格多样,展现出他对生活的敏锐观察与对音乐的独特理解。
除音乐外,徐君蒨还精通舞蹈与俳优表演,甚至“喜欢亲自穿着戏服表演”,这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中,是极为罕见且大胆的行为。俳优是古代以滑稽表演、模仿逗乐为业的艺人,社会地位低下,被视为“贱业”,贵族子弟通常只作为观众欣赏,绝不会亲自参与表演,以免有失身份。但徐君蒨却毫不在意这些世俗偏见,打破身份界限,亲自穿上戏服,模仿各种人物的言行举止,进行俳优表演。他的表演并非简单的装疯卖傻,而是融入了对社会现象的观察与对人性的调侃,其夸张的肢体语言、诙谐的台词与生动的表情,常常引得观者捧腹大笑,也让他成为贵族圈中的“开心果”。他的表演场所,既有自己的府邸,也有朋友的聚会,甚至在一些公开场合,他也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的表演才能。这种行为在当时虽然被部分人视为“放浪不羁”“有失体统”,但也赢得了许多追求自由与个性的文人的赞赏,认为他“真性情”“不虚伪”,成为南朝士人“越名教而任自然”精神的践行者。
更令人称奇的是,徐君蒨常常“载妓肆意游行,足迹遍布荆楚山川”,带着歌姬舞女四处游山玩水,将私人娱乐扩展到公共空间。荆楚地区山川秀丽,自古便是文人墨客向往之地,三峡的雄奇、洞庭的壮阔、衡山的秀美,都吸引着无数文人前来游览。徐君蒨带着歌姬舞女,乘坐华丽的车马,穿梭在荆楚的山水之间,每到一处风景优美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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