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那些无处可去的旅人,被收留在白螺酒馆,其余外来的朝圣者、探险家、记者、观光客等各种人群,都被武装民兵请离。到傍晚日暮之前,熙熙攘攘的街巷已经一片冷寂。
早春的草木依旧在寒风里盛放,赏花的人们却都龟缩在棕红屋瓦之下,从窗后探出目光。
窗外的世界没有暴雨,街道只有海风居住,墙壁和神谕拘束人们的脚步,把他们困在小小的天地里。
老人轻声念诵奇迹经义,孩童在床铺上来回踱步、翻跟斗、嘻哈大笑,丈夫盯着翻背的渔船发愣,妻子清点厨房和地窖里的面粉、土豆、芜菁和鱼干。
咳嗽声在许多房屋里闷闷回响。
太阳渐渐西沉。
灯塔滞留了几个外地的病患,他们行动不便,喝了药病情也未见好转。
大法师还未归来,众徒商议后,决定将病人带到自己的住处,简陋的房屋里至少还有可供躺下休息的床榻。
“谢谢你们!奇迹保佑你们,医师。”病患呛咳着道谢,被一群看起来比他们还苍老的医生搀扶,来到岬角上聚集的学徒木屋里歇下。
病人吐出的疫气,被学徒身披的附魔斗篷驱离,没有沾染到身上。
此时,林博正在阅读病毒的基因编码。
倘若将病毒比作机器,它的结构不算多么复杂,只需拿掉几个零件,就会丧失感染力或致命性。
林博要做的就是精准挖走那些关键零件,把病毒弱化,便可得到疫苗,健康人接种之后,便会获得免疫抗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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