$10章 第一任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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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指尖划过浴桶边缘凝结的水珠,“那是铭安无意中捡了令牌。

你找到他,跟他过了段日子,转头就走了。

等你想再找他时,他早被人开膛破肚,把令牌生生取了出来。”

“他每一世都在等待……,不过幸好还有人……可又有什么用呢。”

渊抬手扯松领口,声音沉了沉,“所以才有了我。”

说罢,伸手掰开长赢仍在颤的爪子。

那爪子不知何时松了力道,指尖的寒光都弱了几分。

转身时,衣摆扫过地面,径直走进了氤氲着水汽的浴室。

长赢僵在原地,浑身虎毛根根倒竖,像是被惊雷劈中。

身上的银白衬衣被失控的灵力激得猎猎作响,边角几乎要被撕裂。

尾巴上的三道金属环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
捂住胸口,灵石心脏传来尖锐的刺痛,那不是机关造物该有的痛,是纯粹的、灵魂被撕裂的剧痛,痛得他眼前黑。

“啊啊啊——!”

长赢出困兽般的咆哮,利爪深深抠进石板地,硬生生划出五道狰狞的血痕,指尖嵌进石缝,磨得血肉模糊。

想冲进去,想撕碎那个在浴室里慢条斯理脱衣的“渊”

,可抬脚的瞬间,浑身却突然脱力。

看着浴室门上映出的模糊身影,那张脸无论带着怎样的嘲讽,都和记忆里那个画面重叠。

废墟里,少年举着半块麦饼,鹿耳微微颤动,眼里映着夕阳的光,递到他面前:“你刚醒饿了吧?这个给你。”

又想起离开时的场景。

铭安拽着他的衣袖,鹿耳耷拉着,声音颤:“长赢,早点回来。”

而他当时只觉得烦,不耐烦地甩开那只手,皱着眉说:“不过是去平个叛,啰嗦。”

浴室里传来水声,哗啦——哗啦——节奏缓慢,却像极了当年那场大雨,雨水冲刷着铭安冰冷的尸体,血水混着雨水在地上蔓延,染红了他的靴尖。

长赢踉跄着扑到浴室门前,巨大的手掌死死按住冰冷的木门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连虎爪都绷得直。

碧蓝的眼眸此刻爬满血丝,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,混着脸上的尘土,砸在门槛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

“渊……”

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,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带着撕裂般的疼,“你说……他被开膛破肚……是哪个杂碎干的?”

利爪在门板上狠狠抓挠,留下三道深深的刻痕,“告诉我!

吾要把他们挫骨扬灰!

把他们的神魂抽出来,让他们永世在炼魂狱里哀嚎!”

话音未落,瞳孔骤然收缩。

当年案现场遗留的爪印,是金族犀牛兽人的!

那些以蛮力着称、贪婪成性的杂碎,最喜欢掠夺稀有器物,令牌的力量必然引来了他们的觊觎!

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。

长赢却像没听见,依旧死死抵着门板,肩膀剧烈颤抖,连呼吸都带着哭腔。

想起渊说的“每一世的等待……”

,想起自己一次次沉睡又醒来,从未想过要去寻轮回中的铭安。

原来不是令牌选择了持有者,是铭安的灵魂,跨越千万年时光,一次次奔向他。

而他呢?把铭安当成随手可用的工具,当成无关紧要的过客,甚至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,选择了转身离开。

“吾错了……”

长赢低下头,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,声音轻得像梦呓。

尾巴无力地垂在地上,金属环不再闪烁电光,只剩下沉闷的碰撞声,“吾不该离开……吾该一直守着你的……”

灵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“咚咚”

的巨响撞着肋骨,仿佛要破膛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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