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 张道浚被流放(2 / 3)
振缨厉声奏道,“否则流寇为什么放他生还?必是通贼无疑!”
不少朝臣纷纷附和,要求严惩张道浚。
就在此时,山西巡按冯明阶的奏疏送达,这份奏疏没有急于指控张道浚通贼,而是细致列举了他私离雁门戍地的事实,并提出:“张道浚虽曾有微功,然沁水失陷,泽州营全军覆没,功过相抵,当追究其私离戍地之罪。”
崇祯看着这份奏疏,心中已有计较,他不便严惩自己亲自提拔的河南巡抚玄默,但是总需要有人为这些败绩承担责任,张道浚的过去和现在,都使他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。
朝会上,关于如何处置张道浚的争论异常激烈。
以温体仁为的一党坚持严惩:“张道浚丧师辱国,非死不足以谢天下!”
而以兵部尚书张凤翼为的一党则相对缓和:“张道浚虽败,然其先前屡破流寇也是事实。
当下正是用人之际,不如让他戴罪立功?”
他父亲张铨在朝中也有故旧纷纷上奏为他脱罪,张道浚的哥哥张道泽在京师做官,写了血书为自己弟弟辩护。
崇祯冷眼旁观着朝臣们的争论,心中明镜似的,温体仁之所以坚持严惩,是因为张道泽曾经弹劾过他受贿之事,恨屋及乌之下想搞死他弟弟报仇。
而张凤翼为张道浚说话,则是因为这些能打的将军是他的助力,下面仗打的越好他这个兵部尚书位置越稳。
“众卿不必再争。”
崇祯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张道浚私离戍地,罪证确凿。”
“冯明阶所奏甚合朕意,着锦衣卫赴太原,拿问张道浚至京治罪!”
圣旨既下,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。
温体仁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而张凤翼等人则面露忧色却不敢再言。
太原府城内,张道浚正在整顿残部,还请求巡抚卫所兵给他重新编练一支队伍。
“张道浚接旨!”
锦衣卫千户面无表情地展开诏书。
张道浚跪在烈日下,听着对自己的指控,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却感到一阵寒意,当听到即刻押解进京时,他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去了,但还是抱有侥幸的对这个锦衣卫千户说道:“能否给陛下说明让我戴罪立功?”
锦衣卫千户摇头:“参戎大人,这些话,还是留到京里再说吧。”
张道浚被除去了官服,戴上镣铐,周围的军士面面相觑,无人敢言。
押解出城时,路边百姓指指点点,有人低语,“就是他、就是他,他非得和流寇死拼,据说沁水的青壮男子都快打光了,他这几年不知道回乡征了多少次兵了,害的家家户户带孝。”
张道浚闭上眼,不忍再听,他为保卫家乡浴血奋战,如今却成了罪人。
京师天牢阴暗潮湿,与外面的暑热仿佛是两个世界,张道浚坐在草垫上,望着铁窗外的一小片天空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曾是锦衣卫指挥使,风光无限;也曾是雁门关戍边军卒,饱尝风霜;后来组织乡勇,屡破流寇,如今,却成了阶下囚。
“忠诚?报国?”
张道浚苦笑一声,声音在空荡的牢房中回荡,“不过是朝堂党争的牺牲品罢了。”
狱卒被兄长打点过,送来的饭食很美味丰富,但他每天却对这些饭菜难以下咽,张道浚时常夜不能寐,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如何走到这一步。
“若我当初安分守己待在雁门,不过是个庸碌墩兵;我回乡抗贼,保境安民,反倒成了罪过?”
他自问着,却找不到答案。
朝堂上,关于张道浚的处置仍在继续。
冯明阶再次上疏,强调张道浚“私离戍地”
之过,而对之前的战功只字不提。
温体仁趁机添油加醋:“陛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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