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我认识你吗?(2 / 3)
胭脂钱。欢唱痴情皆戏文,欢场情义薄如纸,我哪知道,人家只是馋我的银子。”开阳忍不住伤心。
“我上次见你,还是在道观。我记得,你给太常寺赞礼郎的小妾算八字命格,算着算着,就......”许正拉长语调。
“说正事。”开阳都想骂自己,他怎么忘了,许正可是有毒的啄木鸟。
“修和,之前你顶多就是弹劾些勋贵世家,这帮人狐假虎威,一旦出事就看圣上给几分面子,可这次不一样。你都直接挑战太子爷了,玩这么大,不怕引火焚身吗。”闹归闹,开阳与许正合作多年,建立了对骂互讽同生不共死的情谊,他多少有些担心。若是圣上这次要保太子,那许正就岌岌可危了。
更别说,将来太子若是登基,那许家满门都有危险。
许正勾勾手,“拿来。”
区区贪墨案未必就能触动太子的位置,可他想查的不止是曹如意的事,事关多年前他一直没查清的事,这次的直觉告诉他,两者定有关联。
开阳拿出褪了色的旧帕子,随手拿起许正喝过的茶水泼了上去。这是用蛇灰线也就是矾水写字,沾了水就能显出字迹。
灰白半透明的字蜿蜒如蛇形,“灶上腌菜瓮,孔圣删诗篇”,落款是户部宝钞提举司提举。
这是线人用的暗语。灶上腌菜瓮,就是东西藏于家中的灶台下,孔圣删诗篇,指明位置在灶台夹层第六块砖下。
“户部宝钞提举司提举,钱景。”许正默念,太子在户部埋了不少人,若不是曹如意被人翻出来,怕是整个大贞都成了太子的钱袋子了。
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外间一通叫喊,夹着咚咚咚的杂乱脚步声,“走水啦,走水啦。”
“不对劲,你先走。”开阳迅速褪去身上的锦袍,套了一件粗麻葛,戴好绿帽子,弓背屈膝,以袖挡脸冲了出去。
许正捞过一条青丝披帛挡住脸,翻身出窗,攀竹梯上露台后踩着瓦当溜到院内。三长两短的铜锣声响起,他一眼瞥见后院浓烟弥漫,看来是人还没走。厅堂院中已是乱哄哄一片,各人都忙着四下逃窜,唯有开阳抱着钱箱子从混乱不堪的人群中滑过,还不忘对他眨眼。
许正奔到太平缸前舀起水浇湿衣袍,冷得他一哆嗦,脚步不停就直奔后院。
后院靠近胭脂弄,向来是倒泔水与女子的秽物、药渣,以及运送酒食炭火的地方,此刻烟雾滚滚,气味混得更加难闻。许正捂住鼻子,仔细看了看,没有火光,只有烟。
无咎拍了拍手上的烟灰,幸好下雪了,柴火都湿了,不然他还得去太平缸舀水。主子交代的都是什么活,他一身正气可闻不惯轻烟楼的气味。
龟奴们都跑去前院疏散客人了,此刻的后院暗门无人把守,许正推了几次打不开,眼看烟雾越来越大,听闻身后隐隐有人声响起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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