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o7章 三重神罚劫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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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是人非,山长水阔。

时光荏苒,三百年的岁月如白驹过隙,于历史长河中不过一瞬,然对苍茫西域而言,说长不短。

三百年,足以让黄沙掩埋古城的残垣,让驼铃湮灭于风沙的低语。

足以让一代英豪化作碑文上的刻痕,也让新生的剑锋在暗夜中悄然出鞘。

苍茫西域的大格局基本没有改变,却也在无声处涌动着暗流,不断涌现出后起之秀,如荒原野火,焚尽旧痕,燎原不息。

而这世间,最不缺乏的便是英才辈出,如星河倒悬,璀璨不绝,每一颗都曾燃烧过自己的命途。

佛道半祖始终如一,如一座孤峰矗立在时间之外,静默地守在大禅天中,遥望至尊墓,衣袂未动,目光未移,未曾闭关潜修,亦未曾入世争锋。

他像一尊被岁月遗忘的石像,却又有呼吸如古钟,心跳似雷音。

缔书生透露给他的信息,虽不甚多,却句句含机,如夜露滴落心湖,激起微澜。

只要存在一丝获取至尊法的希望,哪怕如萤火微光,他都不会轻言放弃。

许多修士都将觉得要想迈入更高的境界,就必须有大机缘才可以。

他们不向内求,反寻外物,实在是倒反天罡。

眼界限制了他们的格局,所以他们的路,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。

佛家言人生有八苦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爱别离、怨憎会、求不得、放不下。

佛陀劝人放下,然佛自身却未能真正放下,半祖守墓三百年,守的何尝不是一段放不下的因缘?

那墓中所留的至尊仙法,正是他此生无法脱的“执”

中洲,缔书生的居所栖贤雅筑,四个温润如玉的字,不张扬却尽显风骨。

这里既非金碧辉煌的府邸,也非荒凉孤寂的茅屋,而是一处依山傍水,茶香墨韵的清修之地。

青竹掩映间,书阁飞檐轻挑,檐角铜铃随风轻响,如智者低语;院中石径蜿蜒,落花无痕,茶烟袅袅升腾,与山雾交融,仿佛将人间清欢酿成了道。

然而,轩辕苍渊那高大雄壮的身影在此却显得格格不入。

他如一头来自星空外的苍狼,周身散着铁与血的气息,脚步沉重,踏碎落叶,惊起栖鸟。

缔书生遥望西域,目光复杂,如云海翻涌。

风掠过他斑白的鬓角,衣袍猎猎作响,仿佛在替他诉说那些无法出口的算计。

“真的不用去管吗?”

轩辕苍渊沉声问道,声音如铁石相击,震得竹叶微颤。

“佛道半祖选择了一条不归路,你若劝阻,他反会将你视为死敌,却又是何苦?”

缔书生眼神淡漠如古井无波,仿佛早已看透因果轮回。

“那无道之修又该如何?”

轩辕苍渊仍想将那人带来中洲,面见神皇。

他不能容忍一个不受控的存在游离于天命之外,不受神皇差遣。

“不必劳烦天帅大驾了,时候一到,他自会前来中洲。”

缔书生神秘一笑,嘴角微扬,却无半分暖意,倒像是洞悉一切后的悲悯与冷然。

“我真是讨厌你这说半句留半句的臭毛病。”

轩辕苍渊不满地哼了一声,转身离去,步伐沉重如踏在命运的边界线上。

“时机……”

缔书生喃喃感叹,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,“尚未成熟啊……”

他抬头望向天际,云层深处似有雷光隐现,仿佛天地也在等待那个不可知的“时”

与“机”

三百年的时光悠悠而过,如长河奔涌,无声无息间洗尽尘世浮华,也悄然将吴界推向了修道之路上的巅峰之境。

在这段岁月中,他在至尊墓里,与天地隔绝,却与大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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